好还垫一双厚厚的棉绒踩底。
拢了拢外套,拾掇着,才发现饭店的门是半关着的。
只有邹老爷子坐在门口,呼噜着旱烟,望着河对面的公园活动中心发呆。
要不是那白雾烟圈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都以为这干巴巴的老头儿,在寒潮里归西了。
林义走过去问,“今天怎么关门了?”
人家么反应。
又问了一声,邹老爷子才拧巴了下泛黄的眼珠子,皱巴皱巴干瘦嘴皮子说,“别烦我,没看老人家有心事啊?”
林义一乐,随即好奇的问,“你老人家不愁吃不愁穿,身体健康,儿女安好,又有烟酒伺弄着。
这舒舒坦坦的过着小日子,你还有什么烦恼的?”
邹老头看了林义一眼,滋个大黄牙咬了咬烟杆,哀叹着说:“我年纪大了。”
在考虑生死?
这、这就不好安慰了。
但林义眼珠子一转,还是说,“谁都是这么过来的,年纪大也有年纪大的好,辈分大,你好吃懒做都没人敢管你。”
谁知道这老头斜个眼白就咪蒙,“我一向喜欢比自己年龄大的、稳重的女人,可现在都死光了哎…”
林义:“……”
真的是无言以对。mmp,以后要是还对这为老不尊的老头儿发善心,绝对是自己作死。
瞅着这小子对自己不停的积累怨念,邹老爷子对着他喷一口烟,就阴恻恻地撸个嘴:
“我那孙女在二楼,进去吧,我帮你们把风。”
得,这老头儿是彻底黑化了,林义丢一包他爱吃的软糖就进门了。
由于大门是虚掩的,店里有点黑。进到里边,顺着楼梯往上走,就看到了大长腿,此时正弯腰往箱包里塞叠好的衣物。
听到脚步声,女人转身看到这人时,眼睛亮亮的。
林义问,“你们今天怎么不做生意了?”
“我爸说一年到头有点累了,趁过年多休息几天。”
没说的了,年尾的生意这么好,却说不做就不做了。
这邹父邹母还真是应了大长腿那话,属于能过日子就不再折腾的那种人。
女人迎过来,安静对视一会儿,垫脚帮着顺了顺因骑车而乱糟糟的头发,细声细气地问,“你冷不冷?”
“身子还好,就是脚特别冷。”
“嗯,你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