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内人人都衣着光鲜,偏他一身皱巴巴的西装,衬衣领口松开,额前搭着几缕发丝,天生一对桃花眼,唇角一挑似笑非笑,很有几分风流。
他们还真没查过那天夜里有多少位花国美人进了公子哥们的房间。
“是,是,都已经在查了。”说完又劝,“七少,昨天您兄长的电话就打到总署来了,您再仔细想想,咱们也好结案不是,可别耽误了您的喜事儿。”
霍震烨嘴角的笑意隐去,只觉得鼻间血腥更重,端起杯子,想将这味道压过去。
刚端起杯子,他就觉得正被人注视,回头望见白准。
白准瞳仁一缩,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会再相见。
霍震烨盯住白准,只觉得眼前人似乎是见过的,但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两人目光相碰,是白准先动,他的轮椅滚到霍震烨面前。
霍震烨对巡捕挥手,示意他离开,巡捕没要到口供,又不敢惹着这位霍七公子,垂头丧气走出咖啡厅。
霍震烨的目光牢牢锁着白准:“你是谁?”
白准脸色不变,心底生怒,他一眼就认出了他,而他竟然不记得他了!
霍震烨看出眼前人在生气,可不知他气些什么,他觉得他应当是认识白准的:“我们是不是见过?”
白准不回答他的问题,取出一只信封,放在咖啡桌上:“压在枕下,她不会再来找你。”
既然不记得了,那也没必要再相识一次。
究竟是不是霍震烨杀了人,王秋芳又是不是金丹桂,白准全不在乎,只要把王秋芳送去她该去的地方,这一笔生意就成了。
对七门来说这就是一笔生意,人与人做生意,七门与神鬼做生意。
霍震烨眉梢一动,他昨天晚上确实作梦了,可他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他推测是有人给他下药了。
那种影响神经系统,引发幻觉的药物。
白准就这么撞上来,又让他觉得熟悉,成了第一嫌疑人。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霍震烨面上在笑,心念如电转,他确定自己见过白准,又觉得这件事是个圈套,想找出是谁给他设的这个局。
霍震烨刚从英国回来,霍老头好像终于想起了还有这个儿子,趁他在上海闹出什么丑事之前,替他安排了相亲。
霍震烨一进饭店包间就知道自己被老头子算计了,立刻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