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舒了口气。
柳荃指了指祠堂,睨了她一眼道:“什么叫不就修个祖祠?说这话可是大不敬,祖宗可都在这看着呢,说这话小心六月天遭雷劈。”
“你说清楚了,谁遭雷劈?”
“我说的是不肖子孙呀!”
“”
两女的对骂声越来越响了。
族长也终于忍不住了,吹胡子瞪眼地吼了句:“现在正祭祖呢,都给我消停着点。”
柳荃却不以为意,言笑晏晏地转过头去和婆婆唠嗑,丝毫不理会族长的呵斥。而鲍氏,她本想撒撒泼、发发威的,此时却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波澜貌似平息了。
然后就是分祭肉、祭果。
按照不成文的规矩,男丁多的分得多,女眷是没有的。齐誉现在没有儿子,就只领了自己的那一份。
齐秋川家就不同了,他儿子多,分了一大堆,噘着的嘴都可以栓住一头驴了:“现在岁数大了,力气小了,都快拿不动了。”
就在这时,鲍氏的小女儿突然气喘吁吁地跑来,惶惶然喊道:“爹,娘,你们快去看看吧,咱家鱼塘里的鱼全都翻白肚子了。”
“啊!”
噗通一声!
齐秋川怀里地祭肉都落在了地上,他顾不得去捡,撒腿就跑了。鱼塘是他家主要的经济来源,鱼死了就是钱没了!
“才刚撒下的鱼苗,怎么就死了呢?”鲍氏再没心思斗嘴,自语了一句后,也随丈夫奔去了。
柳荃嘴角带笑,淡然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祭祀完毕,各回各家。
归途中,周氏唠叨了一路子,回到家里后就摸着肉脯苦叹道:“阿瞒呀,娘不是在乎这点肉,可一听到人家拿得肉比咱家的多,我这心里头就堵得慌。你看,别人家都是鸡飞狗跳孩子哭,咱家却是一片素净,你不觉得这少了点人气吗?”
齐誉见妻子脸色发红,忙道:“娘啊,这段时间我不是忙着读书嘛,倒把这事给忘记了,不过您老放心,儿子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听了这话,周氏才满意地点点头:“读书虽是正事,但孩子也不是小事,不能偷懒的。”
不能偷懒?
齐誉听得耳根子发热,忙寻了个读书的借口,故意躲开了老娘的道理轰炸。
虽在西屋里读书,却也听到了她们婆媳俩在院子里嘀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