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谈一谈呢?
谈什么?
还能有甚,自然是轮流放血了。
人家琼州都已经出钱出粮了,你们作为是平级干部,不也得表示一下吗?
往大了说,彼此同处一个国家,同属一脉相承,又岂能不明大义所在?
如果这些个老家伙觉悟不错,大大方方地出钱出粮,那,朕不就轻松些了吗?
若人家吝啬成性,一毛不拔呢?
咳!吐!
真若是那样,朕一定冷眉申饬,让他们下不来台!情节严重者,直接撸官!
这法子不错吧?
嗯,确实不错。
最最舒坦的是,黑脸部份全由齐誉来唱,而自己只需公事公办即可,绝不会落下任何口舌。这,不是圣明又是什么?
巨赞!
皇帝于心里先把自己夸奖了一番。
若论体察上意,吴晚荣绝对能称得上是深得三昧,就陛下刚才微微露出的那半抹奸笑,他就从中品出了相应的意味。
既然已经嗅出了什么,那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
要知道,某些话只适合借臣子之口说出,而天子是‘挨不住’磨叽才勉强同意,这,才是最有默契的君臣配合。
就巡抚们出血这事,自己献谏才最为合适。
陛下则是采纳即可。
由于上下二人心照不宣,所以,吴晚荣的话才一脱口,皇帝便‘勉强’同意了。
“陛下圣明啊”
“唉,身为皇帝,怎能不一碗水端平?若别的省府不出钱粮,岂不是寒了齐爱卿的心?”
说罢,皇帝便幽幽一叹,露出了一副身不由已的样子。
其实他的心里,早已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