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边摆着的花灯,找到了话题,指着花灯对陆昀道:“你知道么,二表哥好似信什么前世今生,经常往寺中跑。这两日我听他侍女说,二表哥想要皈依,做在室居士。表伯母都快疯啦。我看过两日的盂兰盆节,二表哥就会来这里供佛灯的。”
陆昀没说话。
罗令妤悄悄望他,美目流波,声音也小了:“到时候,我们也来这里好不好?”
她伸手,轻轻勾陆昀的衣袖。
陆昀低头,目光慢慢落到她扯自己衣袖的手上。他眸中神色微晃,星光摇落,唇动了动,竟仍然半晌未说话。
罗令妤拧眉,心中疑惑:只是一起去盂兰盆节而已,他为何不答应?是不喜欢自己么?可是他与自己一起过七夕,手上还系了她的五彩缕,这种意味,可比盂兰盆节要深多了吧?他连七夕都和她过,却不去盂兰盆节?莫非陆昀不喜佛教?
哦,也有可能。毕竟陆三郎所学甚深的,乃是玄学。
兀自将陆昀的沉默归结于他比她更不信佛,罗令妤就放开了这个话题。到此时,已经没有别的话题可让她东拉西扯了。女郎面容红到极致,扭过身肩来,与陆昀面对面。她望他一眼,他也俯眼看她。罗令妤鼓起勇气,迎上去,在陆昀不反对的情况下,颤颤地伸出手,将自己拿了一路的荷包,系向他腰间。
从大师那里出来,郑重地将所求的符放到荷包中,现今再装作不在意地给他戴上罗令妤手心全是汗。
她低着头给他系荷包,从斜边对角、贴着墙壁看他二人的陈娘子陈绣方向,就好像看到那女郎全身拥入郎君怀中,并伸手搂抱住郎君的腰。郎君一动不动,那女子主动至此家学渊博的陈娘子嫉妒又心酸,啐一口:不要脸面!
罗令妤给陆昀系荷包,视线不可避免望到郎君的腰际。名士风流,闲雅雍容,陆昀的衣容,一贯宽松潇洒,看不出多少身形。她低头给他系荷包时,手无意识地碰到他的腰,才觉得劲实瘦削,隐藏巍峨力度。
平时根本只觉得他是清俊玉郎而已。
陆昀轻笑:“摸出什么没?”
罗令妤:“”
脸滚烫,手连忙离开,她嚷道:“哼,哪有什么”
她手要撤离,却被陆昀抬手握住。陆昀握住她一手的汗,挑了下眉,桃花眼飞扬,意味深长地看向她。罗令妤恼得无比,想解释自己只是紧张自己的荷包,根本不是他以为的那种意思她使劲挣扎,陆昀却抓着她细长的手,将她的手放到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