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当下隔帘致礼,客客气气地表明想要借住一两日,待到下一个渡口便自行上岸的意思。
帘内人不说话,铁慈却想多听一听他的声音,勾勾搭搭地道:“未知可有不方便处,主人家但说不妨。”
帘内人又静了静,好一会儿才十分莫得感情地道:“钱。”
铁慈:“……”
阁下这把声音配这个字,十分地……贱。
她素来不是个甘心被敲诈的主,哪怕声音好听也不行。
“先前船上,在下已经扔下一块美玉,足可作为船资。”
“那是接应费。顶多再算你一个人的船资,还有两个人。”帘后人更加莫得感情地道,“你不给也可以。我们扔下去,还是自己跳下去?”
在船舱旁听着的丹霜袖子一捋,而赤雪转着眼珠思考着要不要跳下去省下天价船费。
铁慈盯着帘后人一会,摇头一笑,示意赤雪从包袱里摸出一个玉壶,递了过去。笑道:“这船费,莫说一两日船资,便是行驶外洋去番国,都够了。”
一只手伸出来,接过玉壶,铁慈盯着那手,心想得亏自己不能算手控,不然忍不住摸一把,又要破费大洋。
那人接了玉壶,随手抛在一边,却又道:“暂算一日船资。”
娘的上了黑船!
铁慈懒得和他计较,毁容的人心性古怪,就当扶贫了。反正也不是她的钱。
她看看四周,问:“请问我睡在哪里?”
这船实在小,船舱也就够两三人对坐,此刻还隔了一半给那人坐卧,眼看便没有睡觉的地方了。
那人道:“你站起来。”
铁慈站起来。
那人道:“退后三步。”
退后三步也就退出船舱了,铁慈警惕地盯着他,心想这货拿钱不干人事,诓她自己退出去吧?
再不然就起了杀人越货的心思?
至于刺客杀手什么的,她倒觉得不大可能。因为她注意过小船来时行走的路线,很明显是南下的船,是从北方一路南行的,她出京是仓促决定,打了时间差,盛都以外的各州府,绝对没有时间千里迢迢赶来安排刺杀,而太后也犯不着不用京中的人,去调外来的人手。
除非她运气爆棚,随机一点,就点了黑船。
她退出三步,浑身绷紧,随即听见轧轧两声,刚才她呆过的地方,忽然舱壁上放下一块长板,往边缘一架,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