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将来把田宅留给我,逍遥自在。
我应该牢记祖父的话,誓死不从,自挂明志。
两个月以后,皇帝终于以谋反的罪名,扳倒了袁太后的母家袁氏。
袁太后不是皇帝的生母。
袁氏原是河北豪强,高祖开国之时,袁氏全力辅佐,为高祖倚重。先帝做太子时,袁氏以才貌选入宫闱,颇得先帝喜爱,登基后立为皇后。可惜袁后虽得宠眷,但多年一无所出,渐成心病。
而皇帝的生母沈太后出身低微,入宫时不过是个美人,却连得一子一女,获封贵人。沈贵人畏惧袁后势大,为求自保,以身体衰弱不足抚育皇嗣为由,将儿子送给了袁后。
袁氏得了皇子,自是如日中天。先帝病势之后,袁氏兄弟以托孤重臣之名把持朝政,盛极一时。
不料皇帝隐忍多年之后,翻脸无情,幽禁袁太后,并以谋逆之罪,将袁氏兄弟诛三族,好友故旧也在牵连之列,男子十六以上诛杀,十六以下及女眷家人没籍入奴。
有了议婚之事,我就算只是侄女,连坐之时,犯人的名册上也有了我的名字。一朝天地变色,我沦为官府的奴婢。
在颍川冰冷恶臭的牢狱里待了一个月之后,我们这些没冻死的女孩被提出来,关到囚车里押走。
雒阳的尚方,专司罪囚处置。
娇生惯养的入罪家眷,不乏面容姣好的,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通通配去做粗活其实浪费,不如先售卖一轮充实国库,无人想要的再配去干活。这年头,想充点豪门做派的人家,总要讲点格调,家中随便一个煮茶的婢女也能吟诗念赋,这才显得底蕴深厚,面上有光。或者,买去两年做个家伎,招待宾客时陪在席间,既有情趣又有谈资,还可美其名曰仗义出手救风尘,简直再好不过。
不过,我有些例外。
我一不会吟诗作赋,二不会弹琴绣花,连烧茶也一塌糊涂。我曾听尚方的人不无同情地议论,说我大概会被卖到伎家,如果伎家也看不上,那就只能待在尚方里劳作至死。
就在我也觉得自己不会有好人家想要的时候,没多久,桓府的人到了尚方,买下了我。
那年,雒阳时疫,公子不幸罹患,危在旦夕。
就在束手无策之时,一个云游方士来到桓府,向主公献策,说公子命有大劫,如今乃是到了关口。若能寻一命理相应之人辅弼左右,当可化险为夷。
主公抱着死马作活马医的心思,让人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