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妾殊为景仰。只是以此行事,仍多有悬空之事,且大动干戈,恐将大片伤及无辜。”她看着皇后,气定神闲,“妾却另有一策,虽不甚宏大,却更为万全,不知皇后可纳否。”
皇后闻言,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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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然不曾料到,大长公主将我给她的谋划,齐齐全全地尽皆给了皇后。
皇后显然未曾想到她竟有这般韬略,听完之后,神色复杂,目中却是炯炯有光。
“原来这宫禁内外,还有诸多有志之士愿为圣上一搏。”她感慨道。
大长公主道:“此乃谢氏、豫章王与妾共议之策,然妾乃轻微之辈,常觉心力不足。今遇皇后,方心怀顿开。中宫母仪天下,若论正统,无出其右。妾故而将此策献与皇后,愿皇后采纳,以成大事!”说罢,她郑重地向皇后伏拜一礼。
皇后含笑地将大长公主搀扶起来,道,“我等皆为圣上驱驰,救天下于水火,当无论彼此。”
二人又商谈了一阵,见天色渐晚,皇后不再久留,告辞而去。
临别时,皇后对大长公主道:“荀尚虽监视中宫,然仍无法安插眼线到妾宫中来。且庾茂及后军将军等皆忠义之人,可助妾隐匿出宫。公主若要与妾议事,可托庾茂传信;若必要见面,亦可约以时日,妾仍到这白马寺中。只是陛下性命危在旦夕,荀尚恐怕不会等待许久,你我须得着紧才是。”
大长公主道:“皇后放心,妾自是省得。”
二人别过,皇后戴上一顶羃离,跟随等候在外面的内侍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大长公主唇含浅笑。
我问:“奴婢听公主方才所言,却是向皇后献计。”
“不好么?”大长公主悠悠道,“如此,打杀之事便由皇后和谢氏去做,我不过为助,只需要去讨一张诏书。”
我说:“如此,功劳便到了皇后身上。”
“功劳?”大长公主淡淡一笑,道,“你说,荀氏倒后,皇后要如何对付太子?”
我说:“圣上既是中毒,待圣上康复,则可据实以报,行废立之事。”
大长公主笑了笑。
“这般顺遂之事,古往今来,何曾有过?”她说悠悠道,“你且看便是,皇后必不会等到陛下醒来,就会将太子除去。”
我讶然:“这岂非弑君?”
大长公主不置可否,却道:“这等脏事,由他们出头的去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