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询问道。
我自然不能实话告诉他。一来,公子并不知晓长公主的那些事,我在他面前无从解释秦王为什么会来了雒阳。其次,我是被秦王以公子名义诓走的,这听起来实在太丢脸,要是他知道,我也就不剩什么尊严了。
我说:“我想去街上探听探听那些关于昨夜之事的流言,方才便出宫了一趟。”
“流言?”公子露出疑惑之色,“你为何要为了打探流言特地出宫?”
我没答话,却从袖中掏出公子那玉佩,递给他:“这可是公子的?”
公子接过来,讶然:“正是,怎在你手中?”
我说:“是有人捡到,看上面有公子的字,便给了我。”说着,我看着他,“公子在何处落下的?怎如此不小心?”
公子想了想,亦一脸茫然:“我也不知。今日我佩着它出门,还未出雒阳,便发现不见了。”
我问:“公子可曾被什么陌生人近身?”
公子颔首:“我出城前到淮阴侯府去找逸之,从车上下来之时,曾有一群乞儿突然围上来。”
我:“……”
公子露出疑惑之色:“可若是他们偷的,定然是拿去换钱物,怎会有人拾到了交到你的手中?”
我笑了笑,说:“那便不是他们偷的。”
公子却追问:“那究竟又是何人拾到,交给了你。”
“自是淮阴侯府的仆人。”我说着,将玉佩系到公子的腰带上,道,“公子将来可要仔细些,莫再丢了。”
公子应一声,片刻,却道:“你还未说你为何要去市井中听那些流言。”
“公子可切莫小看流言。”我说,“须知人言可畏,昨夜之事虽闹得凶,可但凡那边警醒些,拿出手段来及时封锁消息打压言路,只怕一时难成人心向背,动手倒成了师出无名。”
公子了然,问我:“如此,你打探得如何?”
我将那俳优说唱的事告诉了公子,公子皱了皱眉,道:“不过是个俳优编成了故事,怎见得便是人人知晓?”
我说:“公子可知,一个故事若可被俳优用来说唱,须得经过多少人的口传?”
公子一愣。
我说:“俳优说唱,与我等闲聊不同,必是有起承转合,及诸多细节,方可支撑俳优在茶寮中说上一个时辰。靠俳优一人之力去编造,乃是甚难担当。故这些说唱俳优平日无事之事,必是混迹各处,打探时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