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我,毫无表情的脸上,目光锐利而冰冷:“自今日起,我父王再无宁日。这皆是你的功劳。”
我愣了愣,看着她,少顷,倏而一笑。
“我?”我说,“县主何意?”
“你知道我何意。”
我朝豫章王那边看了看,也不忙着离开,只看着宁寿县主。
“奴婢记得不久前,在淮阴侯府的花园里,县主才教训过奴婢,说奴婢空有才智胆气,却裹足不前,不肯作为。”我说,“县主还记得么?”
宁寿县主一愣。
“记得又如何?”她说。
“如今奴婢有了作为,县主又教训奴婢为何连累县主一家不得安宁。”我看着她,冷笑,“县主,豫章王为了心中之志尚愿意舍命一搏,而县主却只念着那安宁之事。若豫章王只图安宁,当初怎会答应圣上征召来了雒阳?今日之果,皆昨日之因,而县主那肖想的作为,看来亦不过是叶公好龙罢了。”
宁寿县主目光不定。
我还有要事,不再管她,径自往殿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