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了那位故人。
她隐约看到过小满手臂的伤疤,心中猜想她的过去必定是极为悲惨苦痛,为了不触及到小满的伤心事,便压着心中疑惑许久都没能开口。
郡守府开办书院,招收的学生都是男子,为他们传道解惑的也是有名的大儒。
江所思勤敏好学,一直以来都是书院最出色学生。
韩拾和他恰好相反,在书院连一刻钟也坐不得,听不进去那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时常翻墙逃走,玩够了就被责骂抄书关禁闭。
江若若虽是江家千金,却依旧要遵循礼法,读书习字都是有先生来教,不能和男子同学。
小满来郡守府不久,江夫人就建议让她和江若若一起学习,也能少些无趣。
一开小满是欢喜的应了,等和江若若学了再久些,连她这种耐性极好的人都坐不住了。
当初来巴郡,韩拾就提醒过她,说江郡守一家心善好客,唯独家严格礼数众多。
如今看来,何止是严格,甚至说得上迂腐。
除了夫子以外,还有一位女先生,两人教导小满和江若若的,都是些《女诫》《女训》,时不时还要看《孝经》。
除此以外,江若若还要习女红和琴棋书画。
在相府的时候,小满说得上是无人管教。
因为无法出府,就时常找书来看,虽然都是囫囵一遍过去,没吸取到什么精粹,却也增长了见识。
那个时候她想看什么书是没人管她的,周攻玉也时常从宫里给她捎书来。
从艰涩难懂的史书兵法,到一些民间流传的志怪话本,她几乎什么都看,唯独没看过《女诫》这种东西,初次听先生讲授还觉得新奇,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书中所授也让她感到诧异。
江若若听得认真,见小满愁眉紧锁,还疑惑地问她:“怎么了?
可是哪里不对?”
先生也停下来,审视着小满。
小满态度谦恭,问:“学生有些不懂,方才说了‘得意一人,是谓永毕;失意一人,是谓永讫’,可接着又说男子可再娶妻,女子不可再嫁,否则便是违背礼义。
为什么男子可以娶多个妾侍,女子再嫁却是要遭到上天惩罚……这是为何?”
江若若没想到这点,很奇怪小满会有这种想法。
“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天经地义的啊,这还要什么为何吗?”
夫子暂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