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脸上漆黑一片,“景翊,你还记得这是在什么人的军营里吧?”
冷沛山的那张脸在脑海里一晃,景翊立马可怜兮兮地靠在拐杖上,站得比萧瑾瑜还晃晃悠悠的,“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看在我伤成这样还舍命给你刺探情报的份上”
萧瑾瑜没有一点儿可怜他的意思,“说吧,那些屎壳郎都跟你说什么了?”
“不是,我那不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吗这鬼地方也找不着蛐蛐啥的,正好有个老大夫养了一罐子疗肿恶疮的屎壳郎,反正军营只说不能赌博不能斗鸡斗蛐蛐,又没说不能赛屎壳郎滚粪球”景翊越说越得意,“他们玩儿得高兴得很呢,不过就我挑的那只最听话,拨拉到哪条道上就照着那条道滚直线,从来都不瞎拐弯,连赢四场,刚才那一帐子人全当过我孙子了”
“那这群孙子都告诉你什么了?”
“死的那三个人都挂过彩,住过医帐,有一个还是在医帐里把自己勒死的,现在只要不是伤得下不来床,那些伤兵都不住医帐了,这些晚上住在医帐里的大夫伙计也都胆儿颤得很昨儿晚上我茶水喝多了睡不着,四处晃悠着装鬼玩儿,还吓哭了一个捣药的小伙计,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啊”
“还有呢?”
“有个当大夫的孙子说死的那三个人先前都长过恶疮,都是用这些屎壳郎治好的,听说这些小玩意儿管用的很,那老大夫叫它们什么来着铁甲将军!”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萧瑾瑜眉头一皱,景翊立马站得笔直,“我回去接着问那群孙子!”
景翊刚转了个身,又转了回来,“还有件不太要紧的事不知道用不用跟你说。”
“说。”
“算了算了还是让冷月说吧,她说比较安全”
“”
萧瑾瑜回到寝帐的时候楚楚刚洗过澡出来,头发稍上还滴着水珠,萧瑾瑜拉她坐到自己腿上,拿过毛巾来给她擦着头发,轻柔责备,“不把头发擦干就跑出来,着凉了怎么办”
楚楚搂着他的腰,贴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药香,“听见你回来的声音啦。”
“想我了?”
“嗯!”
“还不到两个时辰呢”
“看不见你就想不对,不抱着你就想!”
被楚楚抱得紧紧的,任她在自己怀里东啄一下西啄一下,帮她擦着黑缎子一样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