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硬着头皮抬脚迈进门去,刺鼻的酸臭味让景翊空荡荡的胃里一阵抽搐,抽搐的同时听到背后传来萧瑾瑜冷飕飕的声音。
“描述气味。”
景翊脱口而出,“恶心”话音未落,景翊就觉得脊梁骨上有两道寒光划过,马上改口,“酒、血和呕吐物搅合到一块儿的恶心气味!”
清冷声音又起,“没有恶心。”
景翊幽怨地回头看过去,“真挺恶心的”
在两道寒光再一次落在身上之前,景翊赶紧扭回头去道,“地上有脚印,干了的泥脚印!”
“谁的?”
一阵沉默,景翊笃定的声音传来,“俩人的,王小花和杏花的这俩人的鞋都在屋里呢,大小纹路正好合适。”
“地上还有什么?”
“要什么有什么”景翊满脸怨念地跳过一滩内容丰富的秽物,“地上有个碎了的酒坛子,还有个碎了的瓷碗,勺子”
“勺子?”
“就是”景翊盯着地上断了把的白瓷勺子,“圆头,长柄,能把汤水舀起来送到嘴里的那个玩意。”
“我是问你为何会有勺子?”
景翊一愣,“有碗有勺子不是挺正常吗?”
“你用勺子喝酒吗?”
“我也没说那是酒碗啊”景翊拾起一块碎碗,凑到鼻底闻了闻,毫不犹豫地道,“醒酒汤。”
“何以确定?”
景翊丢下碎碗,拍拍手,“我爹每晚必喝,小时候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经常偷喝我娘加的蜂蜜多,还挺好喝的。”
“有何功效?”
“美容养颜啊。”
“醒酒汤?”
“我说的蜂蜜醒酒汤,就醒酒,安眠嘛”景翊两指拈起一件扯破的红肚兜,微微眯起狐狸眼,“可能还会滋阴壮阳吧。”
门口传来两声警告的轻咳,“砒霜毒在汤中还是酒中?”
景翊扔下肚兜,从怀里拈出大拇指甲那么大的一小块儿碎银,丢进破酒罐子底残余的酒液里,又捞出来丢进碎碗底残余的汤汁里,看着发黑的碎银扬了扬嘴角,“汤。”
“床上可有什么异样?”
景翊对着那张乌七八糟的床挑了挑眉毛,两个指尖从被窝里拈起一条污渍斑斑的亵裤,又看了看枕边那只脏成土黄色的袜子,“没什么异样,就是异物多了点儿”
“有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