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灌的毒鸡汤。”
奚纹玉哈哈笑,“……难过也没什么。你才十八岁不到,总要体会几次为爱情心碎的滋味。不像我,爱情不是猝死,是被生活消磨。后者才更可怕。”
走回酒店楼下,奚纹玉给宁樨叫一辆车,送她回去。
奚纹玉说:“别怪我不留你,母女睡一张床说体己话这种事儿太肉麻了。”
“……我也没打算跟您住。”
奚纹玉只留两天,下一站要去阿根廷。中途赏脸和宁治东吃了一顿饭,不出意外不欢而散。
奚纹玉走也没让送,等宁樨知道的时候,她已经要登机了。
然而,她还是做了肉麻兮兮的事,起飞之前给宁樨发了一条消息:那时候执意跟你爸分开,外出闯荡,也是希望多一条后路给你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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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纹玉带回一堆纪念品,让宁樨分给亲戚朋友。
周六晚上,宁樨带着这堆东西去青杏堂。大门是虚掩的,她推门直接进去,喊一声:“有没有人来帮我啊!”
片刻,温岭远从茶室里走出来。见面先笑,他说:“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走过去,把她抱着的那些垒起快要遮住视野的礼品盒子接过去一部分。
宁樨目不斜视,并不看温岭远,“我妈买的,让我给大家分一分。”
“奚女士回来了?”
“已经走了。”
钟映也在,和池小园并排坐,看着电脑屏幕。宁樨扫一眼,似乎是什么婚礼场地的布置方案。
她将一堆礼物卸下来,放在旁边那张桌上,“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你们自己挑吧。”
池小园立即扑过去,“那我要这个最大的!”
“这个很轻。”宁樨说,“可能……只是毛绒玩具什么的。”
她没有猜错,那里面真的是一只圣诞装扮的毛绒小熊。
“挺好的,”池小园把它抱在怀里,“留着今年给温叔叔过生日,做装饰用。”
十来个盒子,有大有小。仿佛在玩扭蛋,不知道自己会开出来什么。
宁樨问钟映:“你们不拆吗?”
钟映笑说:“我也有吗?”
“有啊,见者有份。”宁樨替她挑了一个拿蓝色布纹纸包装的礼盒,“这个怎么样?”
钟映接过,笑说谢谢。
小园一个接一个,拆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