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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樨坐在她对面,托腮看着她,忽然说:“小园,我后面可能,不会有时间经常来青杏堂了。”
池小园愣一下。
“你看啊,我只剩四个月不到就高考了。学校怕学生出事,强制所有高三学生统一上晚自习。后面,我还要去外地参加艺考。”
“所以你这是,给个甜枣,”池小园晃一晃手里的礼物盒子,“再给个巴掌?”
宁樨笑了。
“那要常联系。”池小园说。
“肯定的。”
温岭远坐在钟映对面,宁樨则始终没有转过目光去看他。
宁樨也拣出一个盒子,墨绿色包装纸,她愣了一下,意识到会选它,是因为它像歌手大赛那天晚上,温岭远送给她的那一束花的包装。
三两下拆开,里面是一对耳环,黄铜质地,不规则设计,一边是弦月,一边是满月。她拿起来在耳朵那儿比划一下,笑说:“这个我喜欢,我拿走了。”
站起身来,她双手插进上衣口袋里,“我走啦,剩下你们慢慢拆。”
温岭远站起身,“我送你去打车。”
“不用送,”宁樨脚步顿一下,做好心理建设才抬头,笑一笑说,“让家里司机开车送我过来的。就等在外面,不能久停。”
“我送到门口。”温岭远坚持说。
宁樨在院子里停下脚步,看见初次来青杏堂,那开紫红色小花的树,春寒料峭,只剩枝桠,似乎要再等一些时日才能长出新叶。
宁樨想到,他还欠着她一副字,也还欠着这个花的名字。
温岭远注意到她的目光,“上次问过爷爷,他说,这花叫做……”
“你别告诉我!”
温岭远愣一下。
“我不想知道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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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宁樨在省艺术统考过了之后,还报了好几所学校的校考。
有几所都在北京,和苏雨浓的考试时间一致,三月下旬,两个人结伴一起过去。
苏雨浓坚持没有要家长陪同,因为联系了姚占云接送。
宁樨不喜欢乘坐任何会超过两小时以上的交通工具,她备好了颈枕、眼罩和拖鞋,一上飞机就开始睡觉。
等醒来的时候,头顶的阅读灯是亮的,苏雨浓捏着小镜子在补妆。这一点宁樨是真的佩服,苏雨浓仿佛被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