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吻,使他们在房间门口,磨蹭了将近十来分钟才出门。
宁樨无法克服自己不好意思的情绪,因此一直走到电梯前都不曾与温岭远交谈,也拒绝所有可能的目光接触。
等进了电梯,宁樨才稍微鼓足勇气去看温岭远一眼,而他正心无旁骛地盯着楼层的数字指示。她能领会,他是在为她留出消化情绪的空间,所以配合她同样的不说也不看。
她朝着温岭远靠近一步,还是不再看他,只是伸手轻轻扯一下他的衣袖,然后小声地说:“牵一下。”
温岭远扬起嘴角笑一笑,伸出手,将她牵住。
酒店的早餐是自助的,中西式都有,种类繁多。宁樨跑了来回几趟,拿了黑麦面包、法式奶油浓汤、水果沙拉和一小盘蒜香龙利鱼意面。
食物使她无暇分心顾及其他,这一顿早餐,在温岭远之外,额外弥补了早起的痛苦。
温岭远早餐的主食是一小碗阳春面,宁樨咀嚼面包的时候,往他碗里看一眼,面汤清亮,飘散些许葱花,“好吃吗?”
温岭远将碗往她的面前推一推,她不客气地拾起汤勺喝了好几口。
温岭远看着她,声音温和地问道:“在你的计划之中,是想早一些跟家人公开,还是想晚一些?”
宁樨放下勺子,将面碗放回到他面前,笑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有计划这种东西?”
“我想尊重你的想法。”
宁樨没有过多思索,因为答案于她而言是显而易见的,“我当然恨不得立即昭告天下,但是,这样不会对你造成压力吗?”她笑一下,以开玩笑的语气说明自己内心微微的隐忧,“假如最后我们没有结婚,对你的名声岂不是又是一次打击?”
温岭远非常认真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觉得我们不会结婚?”
“我们才在一起一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而且,我还要一年才到法定结婚年龄!”
温岭远笑了:“这确实是个问题,说不定还是个大问题。撇开这个不谈,还有其他因素是你担心的吗?”
“我为什么,”宁樨笑看着他,“感觉你好像想结婚的不得了?”
“可能不如你想得这样急切,毕竟你年纪还小。”他笑着,语气是介于玩笑和认真之间。
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宁樨回答说:“公不公开我都没有所谓,看时机?不过,如果你身边冒出来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想要挑战我的权威,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