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们到底没有点外卖,在离公寓不远的一家港式茶餐厅里,点了鲜虾云吞面、叉烧肠粉和牛油菠萝包,解决晚餐问题。
进食期间,宁樨的手机不断进来微信消息,使她不得不一心二用。
温岭远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通常她不会一直抱着手机不放,便询问道:“遇到什么事?”
“啊?”宁樨从手机屏幕之上抬起目光,看见对面目光关切,忙说,“……一点小事,跟一个找我拍写真的客户有点意见分歧。”将手机锁住,扣在桌面上,而后拿起筷子,笑说,“我知道了,我先吃饭。”
经过半年多的居住,温岭远的公寓,处处留存宁樨生活的痕迹,不管是占据流理台显眼位置的幼稚牙膏,或是沙发上堆积渐多的毛绒玩具,亦或是有时自己打扫房间,在犄角旮里发现的粉色发圈。
因此,除非在青杏堂加班到很晚,否则现在的温岭远,多半会回来公寓这边休息。
衣柜里,也存放着许多宁樨的衣服,如今她即便是空手回到南城,也什么都不缺。
但今回,她却久违地带着行李箱。
大抵她这位拍写真的客户真的太难缠,一路上她都拿着手机回复微信消息,进门以后也是如此。
温岭远估计她一时半刻不会闲下来,便问:“需要我帮你收拾行李箱吗?”
他将箱子放倒,正欲开箱的时候,宁樨扑过来将他拦住,急忙说道:“不用!我自己收拾就好!”她迎上温岭远探询的目光,只好多解释两句,“有……有不能给你看的东西,女性用品,你懂的。”
温岭远笑了声,“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潜台词是,你整个人我都看过了。
宁樨脸发热,伸手去推他,“反正我自己来。”
“那你先去洗澡?”
她手机还在不断弹出消息通知,低头看一眼,然后说道:“你先去洗吧。”
温岭远洗过澡,换一身干爽的衣服,白色棉质T恤和灰色长裤。从浴室走出来,看见宁樨坐下沙发上,抱着手机,一脸不可打扰的严肃。
他将衣服丢进洗衣机里,走去沙发,倚坐在扶手上,探身询问她要不要现在去洗澡,她却第一时间将手机锁定,三分慌乱地应承着,“我马上去。”
温岭远没有立即起身,垂眼注视她片刻,笑问:“明天你有什么安排?”
“上午我有事,下午可能……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