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忙完去青杏堂找我,我们一起去看演出?”
宁樨愣一下,“……我们分开去?我不确定下午什么时候忙完,到时候就直接在现场碰头吧?”
温岭远抬手摸摸她的脑袋,然后再度催促她先行去洗澡。
宁樨应着,磨蹭了几分钟,还是丢下了手机,往浴室走去。
宁樨洗完澡,头发尚未来得及擦干,肩头披着一块干燥的毛巾,便立即去拿茶几上的手机。
还没将手机解锁,书房里传来温岭远的声音,“樨樨,你过来一下。”
宁樨起身走去书房,见他坐在书桌前的扶手椅上。
他笑着,点一点桌面,示意她走过去。
到跟前,他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她的膝头,一手虚虚地搂住她的腰,抬头看她,笑说:“虽然是跟你打过赌,但是我认为,这件事还是应当由我来主动。”
宁樨吓一跳,第一反应是要站起来,然而温岭远搂在她腰际的手掌用力,制止了她的动作。
借由书桌上的一盏灯光去看她,还沾着些许水渍的脸颊,素净且美丽,而眼里是一种不知所措的慌张。
温岭远拉开书桌的抽屉。
书房原本就还很空荡,书桌的抽屉亦是如此,里面没有别的东西,独独一只黑色的,天鹅绒质地的盒子。
不用想,也知道那里面会是什么。
宁樨以一种彻底蒙了的状态,看着温岭远拿出盒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枚戒指,不是钻石,而是祖母绿,或许,恰好衬她自Lucia那里获得的那枚胸针。
温岭远捉过她的手指,一边将镶嵌祖母绿的戒指推至中指的指根,一边郑重开口,“你年纪还小,还有许多未知等待体验。你的生命没有任何限制,我也相信,你会永远保持热情,不断追逐。是我,不够有安全感,想找你讨一个笃定的身份。”
他抬头,望进她眼里,“或许有一天,我会先你一步离开,但在我有限的生命,我会永远爱你,且因为亏欠你十多年的陪伴,我只好加倍地爱你。宁樨,你愿意一直陪着我吗?”
随他话音落下的,是砸在手背上的一滴眼泪。
将宁樨弄哭的,绝非求婚这件事本身,而是他说,亏欠她,只好加倍爱她。
不必要这样的,她怎么会觉得,这种年龄差距是一种亏欠?
因为有他的存在,她的忧郁、叛逆、偶尔的自毁冲动,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