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温岭远接上她们两人。
楼下的大门推开,宁樨走出来。
一条浅紫色的连衣裙,裹胸式设计,裙身是细纱材质。与之相配合的是浅淡的妆容,复杂却不繁乱的编发,发中隐约点缀开在青杏堂院子里,紫红色的小花。
空灵而美丽。
她微微提着裙摆走过来,脚步是风过树梢的轻盈。
她打开门,坐上副驾驶。
温岭远于微微的怔忡之中回神,说道:“唐松草。”
“……什么?”
“这个花,叫做唐松草。”他伸手,点一点她发间,笑说。
宁樨却说:“你知不知道,我原本打算一辈子都不要知道它的名字,让它永远保持神秘。”
温岭远带着少许的歉意笑说:“那你当做没有听见。”
后座是程景天和池小园,一路上有宁樨穿针引线地找话题,气氛很融洽。
聊着天,不知不觉就要到了。
“量贩霓虹”的live,是五百人的小场次,因此并不在很偏远的体育场馆举办,而是在市中心的一家剧院。
临近剧院便是繁忙的商圈,车很难开进去。温岭远将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里,四人步行过去。
傍晚或许是南城一天之中最美的时候,因为能看见高楼大厦亮起的灯光,将沉而未沉的天色,是玫瑰色与靛青的过渡,而它瞬息万变,这一刻所见的色彩,永远与上一刻不同。
宁樨牵着温岭远的手,与熙攘人群擦肩而过。
在通往剧院的必经之路上,遇见摆放的点唱机,二十元一首。
温岭远觉察到所牵之人停下脚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眼,而后低头问道:“怎么了?”
宁樨笑说:“其实,我原本还准备了一首歌,打算在演唱会中场唱给你听。”
她思索半刻,对他说:“已经准备了,不想浪费。”便挣开他的手,朝着点唱机走过去。
池小园和程景天也跟着停下来,前者好奇询问:“樨樨要做什么?”
温岭远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向宁樨。
所幸,宁樨准备的歌并不冷门,微信扫码支付二十元,然后从看管点唱机的人手中接过麦克风。
好几届的歌手大赛经历,且曾经尝试过街头卖唱,使宁樨拥有毫不怯场的台风。
她今日穿得这样美丽,嗓音温润悦耳,轻易吸引路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