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于千万人之中,她只与温岭远的目光交汇。
也只唱给他听。
Aslongasstarsshinedownfromheaven
Andtheriversrunintothesea
Tilltheendoftimeforever
You’retheonlyloveI’llneed
Intmatters
唱到一半,有人鼓掌跟和。大街上永远不缺卖花的人,这时候也趁机走近兜售。
温岭远接过一束玫瑰,递过两张纸币,让人不必找零。他不愿与细枝末节纠缠,因为他知道这短短四分钟,必将于他今后的生命里反复回放。
他一秒钟也不愿意漏过。
宁樨的目光没有片刻自温岭远身上移开,他穿着白色衬衫,是她最喜欢的,松间落雪的样子。
因他的注视,她头一次投入却觉得羞怯。
在他的目光之中,穿过并不漫长的时间河流,从头回溯。
他是雨夜,是黄昏,是一首单曲循环的歌,是薄荷与桉树香味的须后水,是晾晒过后的棉质上衣,是贪睡半小时的懒觉,是晚点推迟的午夜航程。
是干净的,明亮的,于浮云之上的,日复一日的,她的白塔,她的坐标。
歌曲唱毕,宁樨还回麦克风,然后两步跳过来,自他手中接过那一束玫瑰。
热烈花朵,开到最盛,以白色小花做点缀,裹着黑色的布纹纸。
宁樨声音还有些许颤抖,“这玫瑰挺漂亮,是什么品种?”
“不知道。但它一定不象征友谊。”温岭远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