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
春闻鸟,夏语蝉。
李玄耳边传来山鸟的叽喳声,从小憩中醒了过来。
伸手把脸上盖着的斗笠拿了下来,从树叶中穿过的斑驳阳光,刺的他眼微眯了眯。
从躺着的青石上起身,醒了醒神,随后双脚又淌入哗哗山涧中。
清凉的河水将刚醒的懒散驱散,李玄迈脚“哗哗”地走到下鱼篓的石头缝处。
将鱼篓从水中抄起,水哗啦啦地从竹眼里漏了出来。
李玄对着鱼篓口朝里瞧了瞧。
几条不足一指长的小杂鱼,以及一撮大约寸许长,浑身晶莹的河虾。
“今儿鱼少了,那小家伙该不高兴了。”
李玄自言自语了一句,嘴上笑着。
接着,他把鱼篓继续往河里抖了抖,把上面水甩的干净,然后又踩着溪水回到了岸边。
回到岸上,穿好鞋,李玄弯身挑起放置溪边的木担,挑起柴,,挂上鱼篓,看着前方葱郁的山林,眉毛挑了挑。
不知何时起,空谷幽林间起了大雾,山林间的羊肠小道只可依稀分辨。
按理说,随着日头渐升,山林间的雾气会渐渐消散。
李玄突然闭上了眼,半晌,眉毛一松,嘴角微起,又落了下来。
只见他将斗笠往头上一盖,便穿身挑担进了这迷雾之中。
不一会儿,嘹亮的歌声继续在雾林中回响悠扬。
“世人都晓神仙好,
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
荒冢一堆草疯了
................”
李玄穿过山林间的白雾,顺着记忆中下山的羊肠小道,一边走一边哼着歌。
周围雾林中,虽然听得到热闹的春虫声,却不如往日般在路上能遇见三五只,仿佛都躲在雾气中,害羞地不敢露出身影来。
但李玄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些。
继续挑担一上一下,一步一晃悠!
不知过了多久,他穿过雾气,来到了一个山岗。
山岗中央一颗苍劲老松,老松下,有一快平整卧立的大青石,青石上盘坐着两人。
一个额头凸起,穿着麻衣的老人家,一个白衣飘飘的中年人。
两人在对弈下棋,仿佛全神贯注,没注意到李玄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