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里没有藏着什么可怖又或者金贵之物,只有一张发黄的,折成四方大小的,没有被装裱过的画。
虽说还未看到画作全貌,但依稀可见是人物画,且……画中的当不止一人。
安国公将画纸拿了出来,在打开的瞬间却是看了眼一旁的季崇言。
长孙神情平静,一如以往。
长孙都能如此平静以待,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安国公深吸了一口气,顺着折痕将画纸展开。
这画纸并不是什么考究的画纸,更同名贵无缘,只是大街上的纸铺里随处可见的画纸。
画作上的颜料用料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所以也不曾被人如何刻意的精心收藏过。
画纸上的颜色已经泛黄,同画作原本的颜色相差甚远,作画的笔墨勾勒生疏,更是足可见作画之人不是什么丹青妙手大家,是个新手。
可这些……都不重要。能让院中名家画作都不在少数的季崇言如此郑重的对待它的原因是因为画作上的人。
即便作画之人画工平平,却也足以让他一眼便认出了画上的一男一女。
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先时他同言哥儿提过的那位江小姐。虽然其人神貌并未全然被勾勒出来,可安国公还是一眼便将那位江小姐认了出来。
这般相貌,只要见过的就不会轻易忘却。
而江小姐身旁的那个男子……安国公在看到那人的瞬间神情猛地一怔,下意识的看了眼一旁神情平静的长孙。半晌之后,他颇有几分惊疑不定的看了看画上的那个男子又看了看身旁的长孙,开口道:“这画上的……是当年的赵小将军吧!”
说罢这话,不等他开口,安国公便不住点头,似是在肯定自己的猜测又似是在说服自己:“是了,一定是他!就是他啊!这画作有些年岁了,你那时候还没出生呢!”
让安国公如此惊疑不定、连连否认的当然不会是因为画中的两个人,毕竟江小姐同赵小将军当年却有传闻,甚至传到了定亲成亲的地步了。
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一幅画里也没什么。毕竟彼时的寻常百姓也觉得这两人般配的很,比起不登对的,大家显然更属意登对的一对璧人。当年,还有坊间写话本子的编纂过他二人见间的故事呢!
可问题不是这两人同时出现在一幅画里,而是这画中两人的穿着打扮之上。
男着龙袍,女戴凤冠。
这……分明是在画一对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