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画中男女的穿着打扮,安国公心惊肉跳。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江小姐是后?赵小将军是帝?
这样的画作落到天子眼里,哪还坐的住?
江小姐是后倒还好些,大不了抢回来就是了。问题在于着龙袍的男子,他若是帝,那坐在龙椅上的又是什么?
安国公觉得此时的心情跌宕的委实厉害,时而升至九霄,时而又跌至深渊。脑中混沌一片,被二十年盛世和平掩盖住的过往此时却被眼前这幅画毫不客气的一把重新掀了开来,露出了里头的真容。
“这是谁画的?”
安国公只觉得这一刻的自己仿佛神魂分离了一般,他听到自己在说。
“怎么能画出如此大逆不道的画作?”
“大太监全海。”长孙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凉意,似是怕安国公一时记不起来这个全海是什么人,季崇言还特意解释了一句,“就是那个暴君面前曾经的红人,待到江小姐死后没多久他也出了事。被人发现挖了双眼,断了四肢,做成人彘的大太监全海。”
安国公记得这么一个人。
这个大太监全海曾是暴君面前的第一大红人,在暴君面前说的话甚至比不少重臣老臣更要管用。
要知道,暴君那样疯病的人,便是再如何聪明的人都难以确保一句话不会莫名其妙的触怒了暴君。可偏偏这个大太监全海最是“了解”暴君,甚至还有一度,前朝的重臣,哪怕是清高如琅琊王氏这样的门阀大族都还要许以全海好处才能同暴君搭上话。
可就是这么一个大红人,有一日突然消失了。没了全海,暴君大喊大叫,发动宫人朝臣一同寻找。
就在众人以为全海是畏惧暴君偷逃出宫时,大太监全海出现了。
彼时搜到全海的是个老迈的文官。他本也年岁大了,体力不支,搜了一天一夜早扛不住了。经过宫中掖池时,本想偷个懒,却见掖池上一大片奇怪的东西飘在湖面上。
老文官下意识的抬脚过去看了眼,这一眼,看的文官当即惨叫了一声,晕了过去。待到被人抬出宫后没多久就犯了重病,听闻是惊吓过度引起的心魂失守,没过多久就死了。
这件事传出去自也被传成了文官是被“吓死”的,当然,其实从大夫诊治的结果来说,也算不得错:确实是惊吓过度引起的。
那个飘在掖池上的就是大太监全海,被人做成人彘飘在了湖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