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王散便轻哂一声,将话本子摆到了一旁,而后撑着下巴开始打瞌睡。
宫中虽好,却到底不如家里自在,他择席了。
所以,什么时候能回去歇息?
金銮殿中隐隐有窸窸窣窣、刻意压低声音的交谈声响起,安国公看着手里的话本子,目露复杂之色。
赵小郎君这件事这些年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眼下,陛下亲自补全了其中的细节,而后又将当年的所作所为亲自捧至了众人面前,那又能怎么样?
手边的茶几上轻轻摆上了一本翻完的话本子。
安国公看向翻完了话本子的季崇言,长孙神情平静,似是对此毫不意外,甚至还能朝他笑笑,以示安抚。
安抚是了,这这大抵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大太监全海留下的那副画作若全然是陛下设的局的话,赵小郎君与帝王之相无关,那言哥儿其实也不会因为相貌面相之事受道牵连?安国公看了眼一旁神情平静的长孙,心道。
只是长孙的反应,就连他这个做祖父的,都看不出什么眉目来。
叹了口气,放弃了揣测长孙心思的想法,安国公的目光转向金銮殿里的群臣。
看着金銮殿内平静翻着话本子的群臣,不知怎的,安国公心头有些莫名的酸涩。
群臣如此,外头那些百姓的反应又会有多少区别?
对那些坚持了二十年的那些人而言,这无异于当头一棒。
二十年的时间,当年尚且要亲自上场的铁血兵将更懂得兵不血刃的道理了。
“好可怜啊!”一向最爱看俊俏儿郎美丽少女故事的香梨翻着手里的话本子,忍不住动容,“那些人当年真真无辜,竟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看着坐在台阶上翻话本子抹眼泪的小丫鬟,一旁不远处正在吃饭的慧觉禅师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看着这个激动的眼睛都红了的小丫鬟,转头对身旁一声不吭的的卢道:“说实话,原先瞧着姜四小姐待这个半点不伶俐的小丫鬟那般看重,我还觉得奇怪,眼下倒是突然发现这小丫鬟的长处了。”
似这等还会为旁人的不公抹眼泪,无惧权势的小丫头当真是不多见了。
对这等傻兮兮的小丫鬟,慧觉禅师惊讶的发觉自己非但半点不讨厌,反而还颇有几分感慨她的赤诚之心。
这大抵就是里头如此聪慧的姜四小姐会这般纵着这个小丫鬟的原因了。
的卢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