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懵了,饶是她眼神再不好,也能瞧出这人定不可能是老爷啊。
身高,体量,哪哪都不像。
这个时辰,一个外男进了姨娘房中,鬼鬼祟祟,除了偷-情,还真想不出别的缘由了!
震惊过后,遮月一改困意,整个人精神焕发,肃起脸道,“姑娘,这事若是传出去,按照规矩,云姨娘可是要沉塘的。从前咱们小娘子的事就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生怕外人不知她宽容大方,如今她干出这般龌鹾事儿,咱可不能放过她!”
付茗颂缓缓收回目光,偏头瞧遮月,见她拳头都握紧了,忍不住笑问,“那你说如何?”
“自然是让众人皆知,从前她如何对姑娘的,就叫她也尝尝这滋味儿。”
月下的姑娘嘴角轻敛,方才她瞧见这一幕时,一股气血涌上头顶,恨不得将云姨娘的肮脏事广而告之,再将从前她的那些污言秽语,一并还回去。
如此一来,付姝妍便要受到曾经与她一般的待遇,甚至更为凄惨。
生母私通外男,光是这项罪名扣下来,将来就连她的婚事都得受到牵连。
正如老太太曾经敲打她时说的,就算是一般人家,都瞧不上她。
而她那个向来注重颜面的父亲,怕是要告假三日,无颜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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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姜氏梳洗过后,早膳还来得及用便匆匆踏出屋门,见茗颂着一身青绿色站在廊下,她忙迎了上去。
“五丫头今日怎过来了?昨个儿我让吴妈妈将嫁妆记了册子,你可瞧过了?”姜氏说话恭敬小心,将她请进屋里。
“瞧过了,母亲心细,都妥当。”她笑笑,将信纸连带摔断的玉簪搁在桌上,推给姜氏,“昨个儿,瞧见云姨娘屋里进了人,也不知是谁,茗儿思来想去,这事还是告知母亲的好。”
说罢,小姑娘捧起杯盏抿了口茶,到底还是有些紧张。
姜氏听的一愣,迟疑的打开信纸一瞧,再联系这丫头的话,脸色一变。
她抬头屏退了丫鬟婆子,又将信收到了匣子里,“可有外人知晓?”
见她摇头,姜氏脸色一松,长长舒了口气。
若是一般事儿,她自然乐得云姨娘栽跟头,可这事若是闹大了,只糟践付姝妍的婚事也就罢了,若是还牵连她的云儿,那便不值了。
思此,姜氏又是一怔。她能考虑这些,可五丫头全然不必,立后大典定下,左右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