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得手足无措,还有点害怕。
是拿着扫把的程隐一脚把可乐易拉罐踢到她们面前,站在后门边冷嗤,说:“你们怎么不用手抠呢?倒是净让别人做这种事。”
那两个女生敢欺负她,不敢欺负程隐,被呛得哑口无言,老老实实把自己弄翻的垃圾收拾得干干净净。
不知道算不算解围,但程隐没有和她说话,皱眉扫了她一眼,然后就转身回教室继续扫地。
她从那天开始注意起程隐。
她发现这个人很奇怪,成绩挺好,可是话少,乖戾,实在不好相处,对那些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八卦、聊男星、聊学校男生的女生们没有兴趣,总是独来独往,谁都不搭理。
再有交集,是有一次下午第一堂课之前,午休打扫教学楼后的人把卫生用具落下,拿回来的活又落在了她身上。她去教学楼后找回扫把和垃圾桶,程隐忽然出现在墙头,一条腿跨进来,看见她明显愣了下。
程隐就那么骑在墙头,问她为什么在那儿。
她答了。
然后程隐像前一次一样皱起眉,说:“你怎么总是被人使唤?”
再然后,班里换座位,好巧不巧她和程隐同桌。
谁上课无聊拿橡皮扔她,程隐直接把整个笔袋砸到他脸上。
谁在她的椅子上做手脚让她摔倒,程隐连课桌带凳子一起给他扔到门外。
谁往她抽屉里放装满垃圾的塑料袋,程隐当着全班人的面把塑料袋里的垃圾抖出来倒在他课桌上。
没有人再敢作弄她,没有人再敢欺负她。
她们来往渐多,但她还是对程隐知之甚少。
程隐爱去她家,她爸爸严肃古板,却很喜欢程隐,每个周末她都会带程隐回去,她爸会让她妈张罗些菜特意煮给程隐吃。
第一次在她家过夜的时候,程隐耍赖从她爸那讨了半晚米酒,喝完脸红扑扑,晚上她们俩并排躺在床上,程隐说:“好羡慕你。如果我也有家就好了。”
她知道程隐心里有事,她不敢问。
直到后来某一天,晚上九点程隐突然发消息给她,说:“你来接我好嘛,我身上没带钱。”
她按地址,去到一个看起来很高大上的酒店外。程隐穿着不像生活装的裙子出来,一句话不说,直直走到她面前抱住她。
从那晚起她才知道,乖戾嚣张什么都不怕的程隐,原来在另一个环境里有着另一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