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会有人过生日,所有座位独独少程隐一张椅子,或者餐具,或者盛蛋糕的盘子。
会有人前一刻笑脸相迎,下一秒程隐身边陪着的人不在,立刻换一副表情。
他们不停地用各种细节差别对待,去告诉程隐——“我们和你不同”。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圈子,程隐就是那个“被按着头蹲下用手去水沟里抠垃圾”的人,在心理上一直历经这样的暴力。
因为程隐感受过痛苦,所以更加懂得别人的痛苦。
做比说难得多。程隐总教她只要还击就好了,然而有些事,哪里是还击就足够解决的?
就好比程隐自己,用了十多年,也仍旧没能够摆脱恶意。
……
“我不会放过舒哲。”程隐埋在秦皎肩头,咬牙说,“哪怕豁出命……”
秦皎扳过她的肩,和她面对面,“没有什么比好好活着重要。就算没办法制裁他,也要好好地过,答应我。”
死胡同不能钻,否则一辈子除了累,还是累。
程隐半晌没说话,秦皎皱眉,捏着她的肩用力,又重复一遍,“答应我。”
许久,程隐才低垂眼睑,喉间沉沉应了声:“……好。”
秦皎松气,听她答应竟放松下来,尽管此刻公司里邮件传得满天飞。
顿了一顿,秦皎告诉她:“沾有舒哲体液的布料,我没有扔。我当时把东西交给了那年搬到近郊的科研实验室保存,在他们提供的环境下最多能保存九年。”
秦皎抿了抿唇,“我一直想,如果有一天,我有能力为自己讨回公道,我一定会站出来。但我不知道九年够不够,又能不能有那天……”
九年过去五载,如今一切还是茫茫。
程隐眼睛亮了一瞬,又沉下来,“一定可以。”
握住秦皎的手,程隐深深吸气,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回来……没有别的原因,舒家!舒氏有猫腻——”她捏紧秦皎的手,“他们在国外洗钱!”
发现这件事是个意外。
程隐和容辛参加某个私人画品拍卖会的时候,看见了一副画,被人以不合理的高价买走。之所以说它不合理,是因为那幅画只是某个有名作品的仿品,真正的真品去向一直说法纷纭,而仿品的价格远远超出了正常值。
虽然有消息透露说,买方对这副画期待很高,所以给价爽利。然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