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由于我觉得它是真品所以我愿意多花点钱”的态度并不能说服容辛。
因为真正的真品容辛见过,他的外公是个收藏家,那幅画很早的时候就进了他外公的收藏室。碍于财不外露的道理,一直很低调。
一开始以为买家是个有钱没品位的主,后来才发现问题不在他身上。
作为画家,和画相关事情接触的几率比普通人大得多,容辛参加好几次不同国家不同地区的不同画品拍卖会,都发生了类似的情况。
高价买不值得买的画,而出售方是同一个英文名字。
容辛察觉到其中有猫腻,但与己无关,只是内心多了计较并没打算去管。好巧不巧,之后某场拍卖会结束后,无意间却在某间酒店撞见两个人碰面,一个是当地有名的拍卖师,当天结束不久的拍卖会就是他主持进行,另一个则是程隐认识的人。
程隐当时脸色都变了,她说:“那是舒家的管家,我见过他。”
听过她所有从前旧事,容辛当然知道舒家是个什么东西,也了解这两人会面意味什么。
而后派人去查,沿着舒氏这个方向深入,果然顺藤摸瓜发现了很多东西。
舒氏的钱大概并不全部干净,是以要费尽心思把钱弄干净。
比如被他们发现的这一方式——拿出一副价值没那么高的画拍卖,派人花高价买回去,通过买的人一来一往,见不得光的钱过了明路,就成了有“正当来源”的钱。
“但是证据不够。”程隐拧了拧眉,对秦皎说,“我回来也是为了看能不能在国内找到他们更多的马脚。”
她去留学是个借口,原本是想,远离这里,远离那些人,去别的地方过安稳生活。后来的遭遇以及遇上容辛,全都在她意料之外。
是天意让她碰上这些,天意要她知道舒家的龌龊。
自己送到她面前,她没办法置之不理。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她不会回国。
一切都是天意。
秦皎听程隐说,眼里略有怔然。
程隐握着她的手让她放松,说:“我一定要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容辛会帮我的……我救了他,他不会敷衍我。”
。
程隐请人去查,给同城晚报员工的工作邮箱群发邮件的人是谁,不出一天就查到了结果。拿着表上的资料内容,她乘车前往段则轩的公司。
在门口打电话给段则轩,不消两分钟便被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