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济尔哈朗,厌恶之色稍闪即逝,端起茶杯喝水,把表情的变化掩饰了过去。
在有关他的揭贴中,他被囚禁毒死,家人也被严厉处置,镶蓝旗转由济尔哈朗统领,他的家财大部分还被皇太极赏给了这个兄弟。
从济尔哈朗平日的言行,皇太极的死忠无疑,在朝鲜还阻止过自己自立的举动。由此,阿敏已经完全不信任这个亲兄弟,并且存在着极度的厌恶和防范。
济尔哈朗也能看出兄长对自己的不满和厌恶,但他觉得皇太极既是汗王,和自己的关系也很好,于公于私都要忠于皇太极。
“现下谣言流传,又是敌人的阴谋诡计。”济尔哈朗不好挑明揭贴的事情,尽管他知道阿敏肯定也听到了,“挑拔离间的小儿把戏,想要引得我大金高层心生嫌隙,真是可笑。”
“可笑,着实可笑。”阿敏皮笑肉不笑地附和着,心中却不以为然,对济尔哈朗更加深了厌恶。
不说帮着亲兄弟,反倒帮皇太极说话,什么玩艺儿?想得旗主之位,想得某的家财,做梦去吧!
济尔哈朗也知道成见甚深,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化解的,便说起了正事,“大贝勒有意再次发动,重兵进攻金州,兄长以为如何?”
阿敏淡淡地说道:“很好啊,为伤亡的建州勇士报仇,还打掉东江军陆地上的据点,一举两得。”
话锋一转,他又说道:“正蓝旗拆毁锦州、大凌河等城,回师之后,与两红旗联合,三旗人马算得上是重兵了吧?镶蓝旗分别驻防秀岩、凤城、镇江,却是难以再抽调兵力。”
对阿敏的托辞避战,济尔哈朗也不在意,说道:“现下进攻金州,非是时机。待秋后凉爽时再发动,还能得敌人屯田之所得。”
阿敏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啊,一举两得,某很赞成。”
说完,他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对济尔哈朗说道:“汗王命你留守盛京,足见信任。凡事你作主便是,定能让汗王满意。”
济尔哈朗很无奈,苦口婆心地说道:“只有精诚团结,才能使我大金不断强盛。若是不和分裂,轻则无法合力对外,重则危及大金根基,兄长,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大金若国势不振,对咱们每个人都是灭顶之灾。”
阿敏最讨厌这样的说教,嘿嘿笑着也不争辩,对着济尔哈朗伸出大拇指,明赞暗损道:“吾弟一心为公,难怪汗王看重。嗯,好好效忠,汗王不会亏待你的。”
济尔哈朗苦笑连连,知道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