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之人也是个贪心之人,得知景翊乃京城大家公子就立马攀附,把所知之事招得一干二净”
“唐严当日说,你是因为怕在谭章面前丢面子,才到凝香阁要了一桌菜来可据本王比较,你府上厨房里人手充裕,还有个手艺堪比京城名楼大厨的厨娘,你与唐严多年不见,依你的脾气,不会不借此机会向唐严炫耀一番”
“倒是有种可能,你怕厨房买到当日可能售卖出去的季夫人尸体,又不能向厨房直言不准买满香肉铺的肉以引人怀疑,只好到一向用自家现宰猪肉做菜的凝香阁订菜,却没料到近日凝香阁偏偏货源不足,不得不从存货颇多的满香肉铺买肉,而你夫人的尸体就正巧端到了你的饭桌上。”
萧瑾瑜一口气说完,忍不住咳了几声。
堂下一片死寂,连那五个狂吐不止的屠夫也不吐了,见鬼一样地看着向来温文有礼的季县令,楚楚也往萧瑾瑜身边挨了挨。
萧瑾瑜看着季东河轻皱眉头,“你也是朝廷命官,何至于此啊”
季东河看看萧瑾瑜,又看看挨在萧瑾瑜身边的楚楚,冷笑出声,“何至于此?王爷,要是王妃娘娘跟我睡完了再跟你睡,你就知道何至于此了”
楚楚一愣。
萧瑾瑜脸色倏然一沉,抓起手边的惊堂木狠狠往桌上一砸,“放肆!”
两边侍卫“唰”地把刀拔了出来,眨眼工夫就一左一右架到了季东河脖子上。
楚楚吓得往后一缩,她可从没见过王爷发火的模样,脸色阴沉得吓人,目光跟刀子一样又冷又利,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别说楚楚没见过,俩侍卫也没见过萧瑾瑜火成这样,就连景翊也有日子没见过了。
季东河也被萧瑾瑜的反应惊了一下,他以为这个人一直就是那么冷冷静静的,对任何事都是冷冷静静的
“季东河”萧瑾瑜紧抓着惊堂木,指节凸得发白,声音冷得像是要把季东河生生冻死在这儿一样,“本王想给你留点脸面,是你自己不要脸你妻子新婚不久就被谭章侮辱,为保你官声隐忍不言,你身为一方父母官,暗中知晓之后不为自己妻子讨公道,反因为那点脸面起杀妻之心,实在禽兽不如事发之后非但无心悔改,还怕本王查出真相蓄意谋害本王,实在居心叵测拉出去立即处死,城门口曝尸三日,以儆效尤!”
两侍卫眨眼工夫就把季东河足不沾地地拖了出去。
萧瑾瑜合起眼睛,慢慢稳住呼吸。
楚楚见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