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脸色从一片阴沉变成一片惨白,担心地凑过去,小声道,“王爷,你别生气”
萧瑾瑜深深吐纳,轻轻睁开眼睛,还没开口,突然一阵头晕,手还没来得及撑住案桌,眼前一黑向前栽了下去。
眼见萧瑾瑜一下子倒在案桌上,楚楚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扶他。景翊脸色一变,刚闪过来还没来及出声,就听顾鹤年从屏风后面急急地喊了一句,“别碰他!”
景翊就势把楚楚往一边拦了一下,顾鹤年一溜小跑从屏风后奔过来,边跑边气急败坏地道,“你刚碰过尸体”景翊一眼瞪过去,顾鹤年脚下一顿,舌头也赶忙转了个弯儿,“手上脏,别碰他!闪开闪开,都闪开”
顾鹤年干咳了几声凑过来,抓起萧瑾瑜的手腕搭了下脉,神色渐缓,这才有了点儿客气的意思,沉声道,“景大人,劳烦你把王爷送到后堂”
景翊一脸正色,“好。”
“娘娘,您去好好洗漱一下,熏过皂角苍术再来伺候王爷,否则真出了什么事儿可别又嚷嚷着说老夫骗人了。”
楚楚急得要命,可听老大夫这样说,又见景翊都乖乖听这个老大夫的话了,也赶忙连连点头,“我这就去!”
楚楚一溜烟就跑没了影儿,景翊刚要推萧瑾瑜走,五个屠夫里的账房醒过了神来,忙道,“大大人,小的们怎么办啊?”
“我哪儿知道怎么办再跪会儿,王爷醒了再说。”
“”
萧瑾瑜在脏腑里一阵剧烈的绞痛中醒过来,喉咙里涌上一股甜腥,侧头向床下吐出一股暗红的血来。
顾鹤年这才收了针,喂给他一颗药丸。
“王爷,可感觉好些了?”
看清床边的人是顾鹤年,萧瑾瑜勉强撑起身子,靠着床头半坐起来,“多谢顾先生”
顾鹤年摆摆手,“王爷客气了要不是老夫老眼昏花不识小人,也不至于害王爷险些送命。”
“是我自己不慎,先生无须自责还要多谢先生配合,为我守此秘密”
顾鹤年看着有气无力还在跟自己礼貌客气的萧瑾瑜,摇头叹气,“王爷恕老夫多句嘴难怪你年纪轻轻却有油尽灯枯之势,居然是在服凝神散”
萧瑾瑜轻蹙眉头,“顾先生知道凝神散”
顾鹤年苦笑摇头,“此药是我大徒弟独创,我怎么能不知道?”
萧瑾瑜微愕,“您是”
顾鹤年摆手,“已然是行将就木的老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