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但莫名地,她却有些解脱。
至少南阳侯对许氏忌惮的很,到时候,或许能让她解脱一些。
想到漪如,容氏有些宽慰。她一个小童,若非去年跟着他们去了一趟乡中,连许氏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南阳侯跟许氏的恩怨?此事,可谓是无心插柳,倒帮了容氏的忙。
“你说”严祺犹豫了一下,道,“可要将此事告知南阳侯那边?毕竟他与五祖母不和,到时遇到,岂不尴尬?”
“告诉他便不尴尬了?”容氏道,“南阳侯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他得知此事,说不定反而猜疑你我不高兴他登门,故而去请来了五祖母。再说了,下个月初五还有几日?南阳侯的身体经不得许多颠簸,路上定要慢行,说不定此时已经上路了,你又如何告知?”
严祺想了想,倒也在理:“那”
“倒不如就假装不知。反正五祖母也不曾说一定要来,到时候若惠康侯身体又不好了,她出不得门也未可知。”容氏瞥瞥他,“你若是不想五祖母过来,不如就写封信去,推说家中有事”
严祺摆摆手:“使不得。五祖母就是冲着南阳侯来的,我写信劝她,岂不成了仿佛我对她不满,要拦着她?她许多年不到我们家来,就是因为当初南阳侯的事,怎好又来一次。”
说着,他叹口气,道:“罢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年那事也过去了许多年,说不定他们见一面,两家日后能和好回来,对我们而言,也是一桩善事。”
容氏见他想通了,笑道:“我也是此意。”
二人又说起长沙王的事,容氏道:“其实你不该去。就算没有五祖母在,漪如一个小童,长沙王能拿她做什么。你去了,反而让他得了机会旧事重提,惹得五祖母也尴尬。”
“五祖母有甚尴尬。”严祺笑而摇头,“你是不见她在长沙王面前多有手段,三言两语,就让长沙王世子来向我认了义父。”
看着他脸上终于恢复了得意之色,容氏觉得好笑,道:“你先前对这认亲之事可是千不甘万不愿,如今世子认了你做义父,便又无妨了?”
严祺“嘁”一声,道:“谁要做他义父?论理,这什么义父义女义子,不曾正式祭告行礼,都不过是个口头的罢了。我先前是不甘长沙王在我这边得了便宜,如今这便宜,五祖母替我讨了回来,便也扯平了。”
说罢,他饶有兴味地对容氏道,“你可知,长沙王听到五祖母说,按理世子也该认我做义父之时,他脸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