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子,倒也无关紧要。”严祺道,“我本对着春狩没兴趣,宫中不请我正好。可现在突然下了帖子来,却是难办了。”说着,他神色郁闷地往榻上一坐,烦躁,“想到又要见王承业和韦襄那干人的嘴脸,我就反胃。”
容氏皱眉:“可这是宫里的帖子,你若不去,倒成了你的不是。”
说罢,她想了想,道:“不若将漪如唤来,听听她的意思?”
严祺嚷道:“她知道什么”
容氏瞪她一眼:“她这么大了,什么不知道?父亲在扬州的货栈都是让她打理,她见过的世面怕是比你还多。”
严祺颇是不以为然,可看着容氏的神色,还是答应了。
漪如来到之后,听得此事,亦露出讶色。
“春狩?”她问,“邀了我们全家?”
“正是。”容氏道,“我和你父亲,想听听你的意思。”
——“过几日骊山春狩,不知公子可有意前往?”
漪如想起那日崔珩对严楷说的话。
“既是宫中下了帖子,当然要去。”漪如将帖子看完,微笑道,“若父亲不想去,倒也无妨。既然圣上身体抱恙不能前往,那么父亲称病在家亦是无妨。不过脸面上终究还要过得去,父亲将此事交与我和阿楷,让我们出面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