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栏望着远处。
那里,花树开得艳若云霞,春光绝好。可温妘的眼里,却毫无一丝欣赏之意,双眸定定,如同两潭死水。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未几,怡香的声音传来:“太子到江良娣那里去了。”
温妘的双眸终于动了动,转头看向她。
“你见到了?”她问。
“婢子亲眼见到的。”怡香道,“江良娣听说太子与别家闺秀相会,想也不想,就装起病来,使人去请太子。太子妃离开后不久,婢子就见她手下的宫人往林子里去了。太子出来的时候,面色很是不好看。”
温妘却看着她:“严女君呢?”
“太子离开之后,她也离开了,不曾停留。”
温妘的神色这才稍稍缓下,又看了看怡香。
“此事,你做得干净么?”
“太子妃放心好了。”怡香莞尔,“就算有人回过味来,挖地三尺,也寻不到这边来。”
温妘颔首:“知道了,你去吧。”
说罢,她转过身,再度看向眼前的宫苑,深吸一口气,唇角微微勾起。
*
严祺本一门心思在马厩里打扮那几匹宝马,正越看越喜欢,忽而听仆人说,温妘将漪如邀去了凤仪园。
他吃一惊,连忙到堂上去,却听容氏说漪如已经去了。
“这么大的事,怎不告诉我?”他急道,“那边可说了召漪如去做甚?”
“不曾说许多,只说太子妃邀漪如去赏春叙话。”容氏道。
“叙话?叙什么话?”严祺的脸色更加阴沉,“宴无好宴,漪如就不该去。”
容氏道:“那可是太子妃传召,岂有不去的道理。我原本想陪漪如一道去,可她非不让我跟着,也不让我告诉你,说她和太子妃多年不见,说说话无妨。”
“糊涂。”严祺皱眉,正要说话,却听仆人禀报,说漪如回来了。
二人神色皆是一松,忙迎出去,却发现漪如面色沉沉。进门之后,她望着严祺,一语不发。
严祺愣了愣:“怎么了?”
漪如并不掩饰,直直道:“方才太子对我说,父亲让我回京来,是为了将我再送去东宫,是么?”
严祺一时错愕,随即露出怒色。
“胡说!”他随即道,“我送你去东宫做甚?太子已经有了太子妃,你再去,便是做良娣也辱没了身份。我们严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