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母后借太平来演这出戏,目的就想封了陈公公的口。
因为在李贤看来,太平虽然骄纵,却并无城府,这样的手段,她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使得出来?
李贤与武后冲突多次,加上那个越传越真的传闻,他越发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武后的孩子?因为不是,所以武后对他才诸多挑剔,因为不是,武后才对他的东宫各种压制,因为不是,武后才处处否定他的治国献策。
这像是一个心魔,不断吞噬他与武后的母慈子孝过往。渐渐地,他甚至已经想不起来,武后可曾在他小时候宠溺过他?他对武后的记忆只剩下了两个字“压制”。甚至于,他与武后争执愈烈,武后对她越严酷,他越觉得武后是在逼他出手,好趁机按他一个谋反之名,趁机除之。
所以,每次他与武后起了争执,他下意识地便在告诫自己,忍!有时候实在是绷不住了,便会肆无忌惮地说上几句混账话,武后也会罚他罚得更狠。
“太子哥哥?”太平看他失神许久,低声轻唤。
李贤再次回神,随口搪塞道:“不过在马球场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便能拦下哥哥的车驾求恩典?”太平故意顺口一问。
李贤没想到今日的太平竟然这般牙尖嘴利,“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太平微微昂头,“自然要问清楚。此人若是哥哥的心腹,我今日的处置自然也不同。”
“怎么个不同?”李贤问道。
太平眨了眨天真的眸子,“若是哥哥的人,自然得给足面子,是妹妹不知其中关联,这次罚重了些,那些个肆意揣度我心思的管事,我自然要好好教训一圈。若不是哥哥的人,那一会儿我打发春夏去传个话,把人放了便是。”
李贤一时也不知该怎么答,“这你放人便好。”
“所以,陈公公不是哥哥的心腹?”太平又问。
李贤皱眉,“这个很重要么?”
“是不是嘛?”太平语气略微带点娇蛮。
李贤沉默不语。
“那我便当心腹来处置了。”这次太平没有再给李贤机会,立即扬声道,“春夏,走,随本宫去一趟禁室。”
“诺。”春夏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太平”李贤忍不住提醒,“别让母后知道是我求的情,我怕她乱想,我又要挨罚。”
“放心,这是我跟哥哥的秘密。”太平笑了笑,“若是阿娘问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