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旁人也就罢了!难道还能惹得起许公吗!
有人忽然转回头,冷冷地看了那个为首的工官一眼。
“我们郎君素来是不惹人的。”
工官一愣,刚想再说些什么时,前面的骑士忽然停了。
“禁声!”
远处隐隐有烟尘起来,那是那一支兵马?
这里已经在冀州境内,论理是安全的。
但这些日子里,大量的郡兵和青壮都被调往黄河岸边,赋税又重,渐渐有了贼寇,也是不能小觑的。
领着这几十个骑兵赶路的队率很谨慎,停在远处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回头,“咱们今天且在附近村落歇息一下,明日再赶路便是。”
“队率!还不到申时便要歇息不成?”
“咱们只要快马加鞭,不过两个时辰——”
队率忽然冷冷地看了那几个年轻的骑兵一眼。
那支路过的兵马没有打起旗帜,这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
寻常运送粮草的辎重车队也有旗帜,写明粮官是谁,亦或是运到哪一位将军的营中。
但更次一级的,县城收了附近乡野的粮食,运去郡中时也许是不打旗的,但那样的队伍很容易被辨认出来——二三十个腰间佩刀的守军,不着甲,以及一群很不情愿的民夫。
而刚刚他看见的那支兵马人皆着甲,腰间佩刀。
车子上放了长牌与,队伍两旁皆有游骑护卫。
兵马不多,看着只有六七百人,但毫无疑问是一支精兵,而精兵怎么可能没有统领它的武将?武将怎么可能没有旗?
没有旗,怎么打仗?
——于是答案呼之欲出:那很可能不是冀州的军队,而是一支敌军,正向着繁阳而去。
当然,他们是步兵,而自己这边有几十骑,即使绕路,也足可在他们之前进入繁阳,为守军预警。
但这就涉及到了下一个问题:他们是荀家的部曲,为什么要冒死预警呢?
冀州诸军事决于沮授,后来沮授被那几个嫉贤妒能的小人合力拉下来后就换上了许攸,无论如何都从不决于自家郎君啊。
既决于许攸,那出了什么事也都有许攸担着,岂不正好?
其实队率是个粗人,原本想不到后面这许多的。
但他自小是跟随这些郎君长大的,长大了也留在身边,有些事自然就想明白了。
“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