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地说几句话视为天大的荣幸。
她甚至还要将他们身上私藏的那一点小玩意儿也榨取出来——只为她光耀夺目的远大理想。
陆悬鱼站在那里,发起愣来。
那个在白马击破淳于琼的主帅居然在想这种琐碎的小事,袁绍是绝对想不到的。
他已经渐渐清醒过来,尽管心悸的症状一阵重似一阵,但他却不像以往那样选择回邺城静养。
他损失了一支庞大的兵团,必须立刻做出反应,因而这位主公虽然躺在榻上,用皮毛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两只眼睛却还执著地盯着下面的谋士们。
“白马之事,诸位皆已知悉,”他问道,“有何见教?”
一片沉默。
袁绍的目光看向了下手第一位的郭图。
这位圆脸谋士皱了皱眉。
让他先开口,不太好,实际上如果他在白马,他是有信心把战报做得更漂亮些的,但现在战报烂成这个样子,作为当初撺掇袁绍惩罚许攸的人之一,郭图就有些担心了。
主公是宽仁的,但也是不乐意担责的,许攸当初的谋略的确克制了陆廉,甚至淳于琼令那些营寨前来救援也不能说有很大问题但现在许攸死了,七八座营寨也没了,半个兖州又与青徐豫诸州连通起来了,那主公后悔害死许攸,他就很可能要背锅。
既然主公心里有可能在想许攸,郭图决定先把这个锅扔出去。
“若非许子远家人罹难,他心中惊惧,唉,”郭图叹气道,“以今日事观之,淳于将军此前所为,恐怕亦有隐情啊。”
田丰忽然冷笑了一声。
“公则先生倒装得纯良。”
郭图老脸一红,咬牙道,“田元皓!大敌当前,我一心为主公,多番宽慰,你却以言语逼迫主公处置许子远亲族,如今闯下大祸,在场诸位岂有不明不知!”
“郭图!你心里藏的什么主意,打量谁不知道!先前是沮授,后来是许攸,哪一个没有你的手笔!若无你这——”
“砰——!”
谋士们吓了一跳。
主公奋力将案几上的一个杯子丢出去了。
有仆役连忙又拿了一个杯子过来,放在案几上时,郭图赶紧开口了。
“陆廉于侧,刘备当前,尔竟还有心在此争口舌之利!”他嚷道,“真真枉为人臣!”
郭图无形中占住了“替主公说话”的位置,袁绍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