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有点熟。
国字脸魏延还在继续汇报,“袁绍军今日拉了许多马车出来!”
“有异?”
他伸开双臂,比比划划,“平时那车是辎车,今日——这么大!以布盖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有目光纷纷看向她。
“我知道了,”她笑道,“多谢你。”
魏延立刻更精神了,“不必谢!大将军,你太客气了!”
……司马懿猛地咳了一声。
有围在大将军身边的官吏将他带走了,当然态度比来时客气许多。
后军处的刘备远远见了,摸摸胡子,“将那人的名字记下,待战罢时,召他来见。”
“无名小卒,主公何以这般看重?”
“嗯,”主公若有所思,“他是我见过的第三个。”
“第三个?”
……第一个是辞玉,第二个是吕布。
他的玩笑话只能逗乐自己,不能为外人道也。
即使是逗自己开怀也只有短短的一瞬,因为袁绍军已经逐渐排好了阵型,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陆悬鱼看了一小会儿,转头从那一堆乱七八糟,形形色色的人当中看来看去。
被她看到的人不由得立刻挺直了腰背。
“刘豹。”
狐鹿姑一激灵,“大将军?”
“你们南匈奴人也有骑兵,也会骑射,对不对?”
“大将军如何看轻了我们!”他义愤填膺道,“我们南匈奴世代为大汉驻守边疆——”
陆悬鱼伸出一只手,制止了这个蜡黄小脸儿的匈奴人继续喋喋不休下去。
“将你那支匈奴骑兵拿出来,”她说,“你来替张辽。”
狐鹿姑愣住了。
他的骑兵?他哪来的骑兵?他们南匈奴确实派来了一群使者,确实每个都会骑射,但也只有百余人,只能充当一支体面点儿的卫队。在袁绍的大军面前,这么点轻骑兵,够干什么的?
但大将军的目光是不容拒绝的。
她的声音沙哑低沉,此时更是带着一股杀气。
“只要你护住右军,我替你上表天子,”她说道,“你们大单于要的金印,就看你今日。”
狐鹿姑一瞬间感到头顶上泼了一盆雪水,顷刻就凉到了脚心。
可在那片刻的浑身冰冷后,身体里的血液吃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