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汹涌沸腾起来!
“我信大将军。”他的语气简短,甚至透出一股凶狠的血性。
身后有人立刻分出一条路,让他调转马头,跑出了中军。
“大单于的勇士们!咱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快把你们的骏马牵出来,箭袋背起来!”那个匈奴人用谁也听不懂的语言高叫着,“让雄鹰将咱们的捷报传回王庭去!”
“大将军为何……”
“将张辽撤回城内候命。”
“诺!”
“令军需清点火把木柴,点出一万支给我”她继续迅速地说道,“桐油若短缺,便用油纸,油纸短缺,便征调城中。”
……火把?
要那许多火把有何用?
身边有人跑去给军需官传令了,大将军还在继续下令。
这似乎是第三种陆廉,司马懿想。
不是冷酷的,也不是懒散的,而是一个从“人”的软弱身体里短暂剥离开的什么东西,它下令时一丝一毫感情也没有。
那甚至不像一个武将,但比之前任何时候的她都更加高效,也更加强大。
“新兵营的人数还不够,”她说道,“令民夫待命,不拘高低,给他们每人发一把武器。”
“诺!”
“征发流民,”陆廉说道,“不论男女。”
“……诺!”
她的内心是不安的,甚至是有一些惶恐的,但她努力地安抚自己,将这种恐惧的情绪从自己的心中剥离开。
没什么好怕的,袁绍早晚是要打一场总攻,他的手法有一点粗糙,提前将这个心思暴露给她,这已经是她能抽到的最好的一张牌。
既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需要做的就只剩全神贯注地应对。
这些莫名其妙的操作没有影响到前线的士兵。
对他们来说,今天和过去的十天没什么不同,他们都是排着队上战场,第一排的士兵死光了,换第二排顶上,第一营的士兵死尽了,换第二营顶上,今天轮到他们,仅此而已。
他们多活了十天,现在是回报那些死去同袍恩情的时刻。
这些士兵们顶着箭雨,迈着紧密的步子,在同袍的血肉上缓缓踏过。
而后他们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慌乱。
对面冀州人的军阵里,出现了一个新的军种。
那些士兵和他们一样是步兵,但他们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