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宽敞阔气,井井有条,还有小山一样的辎重,尤其是财物,金的银的布的丝的,看了就嫉妒。
再踢几脚。
有军官在,更大的动作不敢做。
但冀州人还是很委屈,不过倒也不敢说什么,就眼泪汪汪地看着,直到看到一队擎了大旗的骑兵簇拥着一个中年人进了营,路上所有的军官都很恭敬的样子。
“那是什么人啊?是陆廉吗?”他们窃窃私语,“怎么年岁有点大?”
“那人长胡子的!”
“……离得远,看不真切,况且胡子也不多。”
有性情暴躁的幽州老兵差点抡拳头就打,“你那双眼睛是拿来吃饭的吗!那是我们主公刘使君!”
刘备被簇拥着走进袁绍的大营,感觉脚步有点轻,就像辞玉以前讲过的怪谈一样,她说人要是到了月亮上,会觉得自己特别轻,一步能走出八丈远。
刘备觉得他这辈子是上不去月宫的,但袁绍的中军帐就够了。
这座大帐像个宫殿,从正门走进去后,会发现正帐之外有许多偏帐,中间又以长廊相连。
那些偏帐各有用途,有些用来烤火,有些用来备水,有些放置食材,有些准备食物,还有些则方便仆役安静地隐身。
袁绍的后帐并不奢靡,但里面大大小小整整齐齐摆了一套用来喝药的东西,就连香炉里未燃尽的香也盖不住这股浓烈的药味。
刘备在袁绍的榻上坐下了。
他心里有许多股想法,乱七八糟在往外窜。
那些激昂的,大说大笑的,或者感慨的,怅然落泪的,都在心里搅来搅去。
就好像这张朴素而柔软的卧榻就是有这样的本领,让每个坐在上面的人都这样心事重重。
可是当他坐下,他的世界短暂地静下来了。
他听到了许多声音。
他们在说,主公胜了,主公胜了。
——袁绍走得那样急,偏生帐中紧要的东西一件没落,该烧的烧,该带的带。
——他十几万人的大营,能将兵卒名册都烧尽不成?
——虽不致烧个尽绝,也不远了。
——却还有一件没烧的!
有人惊呼起来。
片刻之后,又沉默下来了。
那是什么?
那是一只匣子,放置在帅案下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刚刚捧起来,匣子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