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后,还是交际不那么灾难的张辽先开了口:
“昨日孟起将军去乐陵侯府上。”
来了来了来了,马超心里想着,有一点得意,又有一点谨慎,他看了一眼张辽佩剑放在手边多远,又用余光看一眼自己的。
……不自觉动了一下脖子,又疼了!
“嗯,我是去过,”马超笑道,“文远将军有何指教么?”
“将军说了什么?”张辽问。
马超摸了摸下巴,觉得现在是他必须要选择的关键点了。
到底是要竞争一下呢,还是要和谈一下呢?
这个西凉青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张辽一阵。
就在张辽觉得这快成为一种冒犯,并且皱起眉头时,马超开口了:
“……姊丈?”
……张辽一瞬间瞳孔里卷起了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
“孟起将军如此取笑,太过荒唐。”张辽板着脸说道。
马超伸手挠挠脸,虚情假意地拱手告罪了一下。
“我十岁随我父出征,戎马至今,不曾着意逢迎之语,出口皆本心也,文远将军莫怪。”
笑死,怎么会怪,看张辽的脸就知道,他嘴上说得这么严肃,心里肯定在疯狂挠席子“再喊两声!再喊两声!”
但是两个人没有在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上耽误时间,他们很快就讲起了正事。
“昨日我同乐陵侯只讲了些排兵布阵的兵家常事。”马超说。
“兵书?”
马超摇摇头,“是我们西凉兵的事。”
陆廉是一名带兵打仗的将领,她对一切与打仗有关的事都有一种很奇怪的兴趣。
准确说那不是兴趣,而是一种不得不为的任务,但因为她只要有机会,就会想一想,看一看,问一问,学一学,于是就显得很像她的兴趣了。
她会问兖州兵曹操的作战风格,会问青州兵袁谭的作战风格,她当然也花了大力气去问江东孙策的降卒,又或者是张郃高览这些冀州降将。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不败的,但对这些宿将来说,谁也不会认为她真有什么雷师赐予的祝福,因此不可战胜。
她只是将一切能做到的都尽力做到最好而已,所以好奇向马超打听一下关中诸侯混战的事,再正常不过。
但张辽觉得,还不对。
马超一定还讲了一些她非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