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电锯杀人狂的形象。
她始终秉承一个信念,就是没做过坏事的人是不用怕她的。
哪怕是欺到她面前,指着鼻子骂她一顿,只要那人没做过什么超出普通人范围的坏事,她大不了就和他对骂一场嘛!
她坐在简单打扫过的乡府里,很是亲切地见了一些老人,听他们说说话。
他们说,城中的官吏都被杀啦,那接下来就需要大将军接管这座城池了,他们要求的也不多,至少得有官吏组织生产,维持秩序吧?哦对了,大将军还得给他们做主呀!
“做,做什么主?”她听到一个老妇人抑扬顿挫的哭腔后,立刻不安起来。
“大将军心善,将那般恶贼们劫掠的财物发还给小人们,”她嚷道,“可有些贼子,偏在其中浑水摸鱼!”
另一个本来在席子上待得很稳的小老头儿就坐不住了,“张家阿姊,你这话是意有所指啊!”
“我的话,乡邻故旧听得,大将军也听得!”
“那原是我家四郎的东西——”
“呸!你喊它!它答应你么!”
贼来时赘婿是跑了,可家当没跑出去,贼匪们就接管了。
大件的东西是各自有记号,好辨认的,小一点琐碎一点的东西,那很不容易辨认出来了。
到底是这个城里百姓们的财物,还是贼人们在上一个,上上个村庄劫掠来的东西?
比如说这两个老人家争的那头,那头猪,它见了哪一个都不答应啊!
但两个老人家还是吵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一定要请大将军给他们断个明白!要知道他们已经被打劫过一次又一次了,这头猪抵得上半个家当!有它足可换个几石的粮,这一冬天儿孙们都不必忍饥挨饿了!
大将军!今天!必须!断个明白!
大将军皱着眉,环视了这简陋而破落的屋子一圈。
除了几个亲兵守卫外,她并没有看见别的自己人。
……她的确身上经常性挂着一个地方官的头衔,比如说以前当过广陵太守,现在又当上了冀州刺史,那百姓的事,她就是有义务帮忙的。
……但她也没自己断过案啊!哪怕县官断案不公,百姓上诉时还有个田豫替她加班呢!
……田豫呢!
她的军中大主簿在遥远的青州,渺无音讯,只有不间断的粮草送过来,证明他还在。
留在她身边的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