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一下。
“树会说话?”
“有人来了!”一棵树上的面孔忽然喊起来。
“傅依你听到了么?”槐诗低头问。
傅依茫然,可紧接着,又有树尖叫起来:“地在震!”
有一张迫不及待的面孔大喊:“可以吃了吗?”
“等一下!”远处有个声音回答。
槐诗皱起眉头。
“有人来了!”
“地在震!”
“可以吃了吗?”
“等一下!”
……
那些树木好像只会说这些话,一张张面孔上的嘴唇开阖着,可是除了呼喊之外,却什么动作都没有。
好像只是喜欢的喊唱和rap一般。
只是槐诗越是专注地警戒,就越是感觉到一阵眼花。
不知道为什么,一颗颗树木的斑纹之间,他却觉得,那些斑纹开始移动了起来,到最后,在一颗枯树的斑纹上,竟然浮现了一张酷似狼兽的面孔,在惊恐的大喊:“树会说话?”
槐诗愣住了。
树木上,他的兽面清晰了一分,再度喊道:“树会说话?”
槐诗眼前一阵眩晕,感觉到面孔麻木起来……一阵困倦,仿佛意识分成了两个,一部分还存留在自己的身体中。
一部分,已经进到了树里去!
“树会说话!”
那一颗枯树上的面孔瞪大了眼睛,语调已经和槐诗有了八分像:“傅依你听到了么?树会说话!”
“什么鬼!”槐诗的爪子骤然弹出,向前横挥。
可树却好像幻影一样,随着他的利爪扫过,瞬间消散,离去之后,又重新复原,只是面孔却越发的和槐诗类似,惊恐万分地尖叫:“什么鬼!”
它在学他说话。
不,现在槐诗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发出声音了,他说得越多,这一颗诡异的枯树就越像自己。
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如果这玩意儿变得和自己一模一样之后绝对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可这一副样子却莫名地让槐诗联想到自己往日的进阶山鬼时的仪式。
树血之瓮!
树血之瓮的诡异力量岂不是和它极其类似么?只不过它需要槐诗的血,而这个还活着的鬼东西,只要听见槐诗的声音就可以。
“槐诗,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