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刮来一阵风,玉照的纱衣被吹起,发丝吹得乱了起来,挨着的脸颊飞舞,缠绕,又分开。
姣好的身段婀娜多姿,面容更是精美娇俏,喜欢出去玩儿,日光好像不会将晒黑一般,赵玄从未曾见过比玉照还要白皙的人。
白皙的仿佛天上的月牙儿,仿佛博古架上架着的白玉细颈美人瓶,美的不似尘世间的人。
赵玄见不得落泪,见不得蹙眉,便是想如今这般,委屈伤神,赵玄也见不得。
他恍然起来,这是他此生唯一爱过的姑娘,他想与之携终身的姑娘。
他问:“这是怎么了,是哪里惹了你,你要说出来,你不说可难猜得到,毕竟宝儿如今防防的厉害。”
两人之前,宝儿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喜欢窝在他怀里,更喜欢缠着他,两人常常相顾无言,抱着便是一整日。
如今一想起在紫阳观的段时日,他心间皆是欢愉。
为何如今会这般防着他?
赵玄不明白,只以为是玉照听了江都王煽风点火、挑拨离间的话,才会对自己如此。
心自是恼恨压着不提,总不当着玉照的面说起舅舅的不是来?
若是宝儿一直不愿意嫁他
他会怎样?
赵玄双眼依旧深邃清明,遥遥望起前方,怀忽然一软。
玉照一如往常一般,主动钻进了他的怀里。
喃喃道:“道长,不是有意的,也不想这样”
“是害怕”
“你在害怕什么?”
玉照埋在他怀里含糊其辞,只说:“怕嫁你就要得病死了,很喜欢你,可也不想死啊。”
赵玄听到前半段小姑娘说喜欢自己,颇有些意起飘飘然,便听到又说死字,还说自己病死,只觉得深感无力。
“又在胡言乱语!”赵玄斥责。
玉照顿生委屈,可的离奇经历说来谁又相信?就连自己都浑浑噩噩。
“没有胡言乱语,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生病了,万一明日的病忽然又得了,然后来势汹汹,就再也好不了了。”玉照振振有词,如今想想,可就是这般,这心疾虽说早就不打紧了,对寿命无碍,可谁又知会不会天有不测风云,忽然间旧疾复发还恶化了呢?
赵玄打断的话,“既然知道自己多病,就要每日问诊吃药,全力配合太医。昨日叫李近麟拿你的药方,叮嘱你隔两日必须吃一剂的药,你吃了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