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近麟昨日送过来的张药方子,是太医署十几位医正耗时两月商讨研制的,虽不敢说药到病除,但至少是普天之下最有效的药方了。
这些时日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小姑娘看似胆大包天,什么都敢,其实恰恰相反。
胆小好哭,更是娇弱吃不得苦,根本不肯吃药,上回醉酒哄喝点加了蜜的醒酒汤,都哭着说苦,全吐出来了。
玉照一听,忆起梦的痛苦来,惶恐道:“如今的病已经好了,为何要喝药?都说是药三分毒,说不准就是被这些药毒死的。”
赵玄听了沉着脸,不欲再听的推托之词,招来长廊旁立着的侍女问:“你主子这些时日来吃了几回药?”
侍女是玉照房里的二等丫鬟,见状心虚的看了一眼玉照,不敢答话。
赵玄听了也不恼怒,只淡淡道:“不吃你们便不?如此奴才,还留着作甚?”
玉照吓了一跳,连忙解释说:“昨日才拿到的方子,一拿到就立刻叫下人拿下去,准备明天煎喝了,今日才是二天,当然还没来得及喝。”
赵玄岂是好糊弄的,他沉着脸道:“是叫你三日喝一剂,不是叫你拿到药方三日再来喝。”
“将姑娘院里的有仆人收监起来。”
帝王出行,身边必有禁卫护卫,只不过赵玄来了江都王府便叫人远远跟着,这会儿禁卫听到陛下吩咐自然立刻提着剑直奔过来。
玉照明白了这人不是在说笑,连忙拦住人:“是自己不吃的,真跟们没关系,你要罚就罚好了。”
“罚你?”
赵玄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话一般,摸了摸的头发,“朕如何舍得罚你?你的责罚自然落在仆人身上,你放心,死了这批,朕再送你一批听话的,知道分寸的侍女,这群看护不住主子的,也没必要继续留了。”
他冷淡的嗓音,还自称为朕,如今更叫玉照信服,可不敢赌。
玉照登时脸色苍白,扯着他的袖子哀求他:“别别啊,错了,真的是的错,喝不成吗?别抓们好不好,喝药”
赵玄看了一眼,并不理会的哀求。
玉照吩咐离的最近已经吓到几欲昏厥的侍女,“快去厨房煎药去,在就喝!”
药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被熬好,玉照从未如此听话过,鼻子也不捏,一口气吞了下去,药太苦,苦的险些反胃,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压住。
玉照眼蓄满了亮晶晶的眼泪,将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