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带去的礼物,也被从楼上扔了下来。
她的父母反对归反对,但谭淑珍自己愿意,他们也没有多大的办法,剧团一年里有大半年时间都在外地,他们总不能一直跟着谭淑珍,就是回永城,谭淑珍每天早上要吊嗓子,也不可能住在文化系统的宿舍楼,所以只能住在剧团。
他们也早就听剧团的人说,谭淑珍和刘立杆,在剧团是已经住在一起了,他们气得牙根发痒,但又鞭长莫及,总不能捉奸一样,去把自己的女儿堵在刘立杆的床上。
剧团里大家都是老相识,很多还是老谭的学生,女儿可以不要脸,但他们丢不起这个脸。
老谭也曾经联系过自己的老熟人,想把谭淑珍调到浙江婺剧团去,那边也知道谭淑珍,大力欢迎,但一是谭淑珍自己不愿意,她说自己去了浙婺,能不能当上徐建梅都不知道,我去干嘛?
二是这边剧团和局里都不肯放,老局长还亲自找老谭谈话,和他说,谭淑珍要是走了,婺剧团就塌了半爿天,你老谭还对得起永城人吗?我这一辈子,都会记恨你!
话说到了这个份,老谭也只好打消了调动的念头。
张晨和金莉莉洗漱完毕,张晨看了看手里的毛巾和牙刷,问道:“真扔了?”
“扔了,我们都要去海南了!”金莉莉说。
张晨从金莉莉手里,拿过她的毛巾和牙刷,看了看说:“还是不要了,带着,路上也可以用。”
他把两支牙刷甩了甩,塞进了裤子口袋,两条毛巾,一边一条搭在肩上,金莉莉骂道:“哎呀,要么就放包里,丑死了。”
张晨满不在乎地说:“就这样,晾干了再放,不然会臭。”金莉莉听张晨这么说,也就不和这个晾衣架计较了,两个人下了坡道,往文化系统的宿舍走。
谭淑珍的家住在三楼,时间还早,整个院子里几乎就没有人,宿舍楼里,也只有零零星星的几户人家亮着灯,其中就包括谭淑珍家,刘立杆老远就看到,谭淑珍房间的灯亮着,他赶紧加快了脚步。
走到楼下,刘立杆的心咯噔一下,他听到了楼上谭淑珍和她父母吵架的声音。
谭淑珍把窗户“砰”地打开,大声叫道:“你们要吵,好,来啊,吵架有什么丢人的,还怕人听到。”
她的父亲,赶快伸手,又把窗户给关上了。
父亲近身攻防,母亲堵在她的房门口,坚韧不拔,母亲和谭淑珍说,你要走,可以,先把你爸妈气死了,你再从我们身上踏过去,只要我还活着,今天你就不要想跨出这个门。
谭淑珍被自己的母亲气笑了,她说:“那我要上厕所。”
母亲摇了摇头:“不行。”
谭淑珍:“我小便急。”
母亲:“拉身上。”
谭淑珍:“那我要拉大便。”
母亲:“也拉身上。”
谭淑珍看着自己的母亲,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