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母亲也朝她瞪着眼睛:
“大不了妈妈给你洗,妈妈又不是没有洗过,小时候屎啦尿啦天天洗,没想到洗出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
谭淑珍被自己的父母,夹攻得哭笑不得。
张晨和金莉莉到的时候,看到刘立杆傻傻地站在那里,仰头看着三楼的窗户,金莉莉问:
“还没下来?”
刘立杆摇了摇头。
“那你叫啊!”金莉莉急道。
刘立杆憋了半天,也不敢叫,他说:“他们在吵架。”
金莉莉急了:“可时间快到了!”
刘立杆想起了他们以前的暗号,冲着楼上,“汪汪汪”地学着狗叫,楼上吵架的声音停了下来。
“再来再来。”金莉莉说。
刘立杆继续:“汪汪汪!”
三楼的窗户“砰”地打开,接着是一杯水泼了下来,楼下的三个人,要不是躲闪得快,就被泼到了。
楼上吵架的声音时断时续,楼下三个人盯着窗户,万般的无奈,金莉莉不时地看着手上的手表,看一次就急得一只脚着地,在原处打了一个圈。
天这时已经彻底亮了,出门买油条豆浆的人也多了起来,都是一个系统的,有几个认识张晨和刘立杆的,都听到了老谭家在吵架,也明知道他们为什么站在这里,他们还是说:
“这么早?”
也有人干脆叫道:“刘才子,丈母娘家,怎么不上去?”
“纸头纸头!”金莉莉突然叫道。
他们看到,从三楼谭淑珍的房间,一个纸团扔了出来,掉到了地上,金莉莉赶紧跑过去捡起来,交给刘立杆,刘立杆把纸团展开,三颗脑袋挤到了一起,他们看到,纸条上寥寥草草写着:
“你们先走,到海南给我打电话。”
“怎么办怎么办?珍珍她下不来了。”金莉莉焦急地跺着脚。
刘立杆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谭淑珍的窗户,最后,他狠狠地说: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