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准备把它给顾淑芳的时候,想到了一件事,他问:“你早就知道要送钱的事?”
“钱是从我这里出去的,你觉得我会不知道?”
张晨有些恼火,他想,原来你们统统早就知道,就和那些合同一样,他妈的只是要签字的时候才会需要我,这个,也是要送了才来和我说。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张晨问道。
“你觉得我应该告诉你吗?还是觉得,这笔钱该不该送,送多少,应该先获得你的同意?”顾淑芳给张晨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张晨一时语塞,顾淑芳冷笑道:“那你也应该去和他说,而不是和我说,你应该告诉他,这个公司,有决定权的只有你一个,所有的钱进出,都应该你一支笔把关。”
顾淑芳说着合上书,站了起来,把椅子推到了桌下,摆正,转身走了出去。张晨看着她的背影都觉得,能够看到她一直冷笑着。
张晨怔在那里,他觉得有一股无名火,发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朝谁发。
自己这个总经理,真要让自己去决定一切,他觉得寸步难行,别的不说,就是今天封路这事,凭自己的能力,还真的不可能办到,符总决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错,也确实都是通过自己去实施的。
包括顾淑芳,她虽然从心底里看不起自己,但她的所有举动,又没有再逾越分际,这不正是自己要求她的吗?
可这所有的事情加在一起,他妈的怎么就那样让人不舒服?
张晨觉得这书,是怎么也看不下去了,虽然肚子很饱,他还是决定去找刘立杆,吃咸鱼茄子煲和蒜泥空心菜,他扣了刘立杆,过了一会,刘立杆回电话了,张晨问他在哪里?
“小店啊,我他妈的还能在哪里,前面狗肉吃了一半,司令就叫了两个叮咚过来一起吃,我借上厕所,逃回来了。”刘立杆说。
张晨哈哈大笑,他说我过来吃宵夜,要茄子煲和空心菜,刘立杆说,怎么,被打击了?
张晨奇道:“你怎么知道?”
“没受打击,你刚吃了几千块一顿的饭,来吃个屁的空心菜。”刘立杆骂道,“说吧,什么事?”
张晨说到了再说,好像还很复杂。
刘立杆说好,那我不回家了,先点起来。
张晨下楼,走出弄堂,正好有一辆“蓬蓬车”经过,张晨赶紧叫住了他,也懒得去望海楼取摩托车,直接让“蓬蓬车”送他去了滨涯村。
张晨到了那家排档,看到刘立杆一个人已经在吃了,刘立杆说,你不叫我,我也要来这里吃,晚饭都没有吃饱。
张晨笑死,知道刘立杆是什么戏码。
“别笑,说你的事。”刘立杆说。
张晨就把今天的事,包括自己给金莉莉打电话的事,原原本本和刘立杆说了,刘立杆说,把金莉莉帕斯,她说的话都对,你听她的,就对了,至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