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立杆,俯下身又亲了他一下,说:“好了,这是赏你的,满意了吧?”
刘立杆不停地点头:“满意了满意了,再来一下更好。”
“想得美!”
刘芸起身走开,走到门口,她站住了,看了看手表,转身和刘立杆说:“记住,你等会迟点走,别让人看到你从这里出去。”
“知道了,影响不好。”
刘立杆本来想说,我们他妈的是在谈恋爱,怕什么,想想又没有说。
刘芸莞尔一笑,这才开门出去。
刘立杆躺在那里,看着刘芸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听到走廊里不时传来“刘总早”的声音,知道这是,周围寂静的人们都起床了,刘立杆也坐了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过一支烟,看了看,下床到茶几上,拿了烟灰缸,仍旧坐回床上,抽起了烟。
这一个晚上,刘立杆很满意,可以说是太满意了,满意到刘立杆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刘芸表现得很耐心,很体贴。
虽然刘立杆早就明白,自己不可能是刘芸的初恋,就像刘芸,一定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刘立杆的初恋,但真的知道这一点,心里还是有些遗憾。
很自然地,刘立杆就想到那一个深夜,他们在温州金乡的演出结束,自己和谭淑珍两个,跑到了镇外的一条小河上,在一条没人的小船上,月亮把整个河湾和周围的树都涂亮了……
谭淑珍偎依在他的怀里,无声地哭了,他看到谭淑珍的泪水,把他胸前的月光,都洇湿了。
刘立杆很想知道,谁会那么狠心,舍得从刘芸的身边,义无反顾地走掉,就像谭淑珍,从自己的身边,义无反顾地走了?
刘立杆叹了口气,他心里有些愧疚,刘芸骂得没错,我现在活得确实就像一个流氓,对不起了。
她很好,刘立杆一直在寻求着更近一步的接近,但真正接近了,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失去,好好地再爱一个人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