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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中,孙记工料铺子。
一位满面书生气岁数不大的公子哥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二话不说,一张千贯银票拍在了桌子上。
没等掌柜的开口,公子哥随手一指周围的石料:“这是订金,二十日后,少爷我要五十车石料,写个书约,快一些,少爷我急着要去听曲儿。”
南市,泰和号。
也是一位老者,一进来就扔订金,说是要六十车石料。
北市,吴记工料。
同样如此,来的是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马上就要石料,一听掌柜的说要等一段时间,倒也没多说什么,写了书约,留下订金,离开了。
接连几天,这样的情况发生在孙家名下的各大工料铺子中,光是订金就收了快两万贯。
是夜,章府之中,章松陵正在书房内看着《礼记》。
叩门声传来,章松陵微微“嗯”了一声,绿珠推门而入。
见到是绿珠,章松陵放下《礼记》,露出了一种令绿珠极为厌恶的笑容。
“大夫人睡下了?”
“还没有,刚从淮城到京中没几日,睡不安生。”绿珠撅着嘴说道:“您整日就知道惦记人家的身子。”
“哈哈哈哈,还不是你这狐媚子风骚。”
绿珠强忍住心中的厌恶,走上前将账本放在了桌上。
“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章松陵看向账本:“出事了?”
“倒不是,只是接连几日,多了许多工料的订单,单单是订金就收了一万八千余贯。”
“订金就收下这么多?”
“不错,购石的,都是外地口音,问都不问,急匆匆的,奴总觉着哪里不对劲。”
章松陵拿起账本看是翻看,这一看,花白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京中如今缺乏石料是不假,可却远远没到如此地步,又都是外地的口音…”
没等章松陵说完,绿珠若有所思的说道:“老爷,不会是有人使坏吧?”
章松陵面色突变,心里立马冒出了一个名字,楚擎!
谁知这个名字还没叫出来,绿珠反倒是率先开了口:“老爷,奴在想,会不会是那千骑营的副统领在暗处使坏。”
“为何这么想?”
“您看啊,订金都收了两万贯,而开山采石的